所有人怔住。
俞康春什么意思,进宫?进哪个宫?
霍小淘听了,面露喜色,她揣测俞康春的意思,是与南靳天进宫,一起和启德皇帝商讨俞琳琅的婚事。
如此她可以申请陪嫁。
虽然俞琳琅给了她单立门户的机会,但她舍不得让俞琳琅一个人远嫁。
“你笑什么?”金池问。
霍小淘“咳”:“我笑了吗?”
“你属变色龙的吧,”金池看霍小淘收放自如的表情,不得不佩服。
霍小淘脸色严肃起来:“你属猪!”
金池和霍小淘在南靳天和俞康春面前嘴巴啷箕的显然不妥,俞琳琅“咳”了一声:“天叔,世家小姐多得很,您的眼界放宽一些,我不应成为最佳候选。”
俞康春“呜”的一声,要咳不咳的样子。
“或者您和父亲进宫看看,嫡出又适龄的公主比我合适百倍不止,”俞琳琅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南靳天的表情,毕竟涉及堂堂南岳天子的姻缘,身份贵重第一重要,这也是南沐宸一直与她示好,她一直无法答应的原因。
刚才明明有答应的意思,怎么一转眼又有了这么多说辞!
“琅儿,你的意思……,”南靳天眼珠子一转,撑了撑酸胀的老腰。
“累了吧,累了还那么多话,”俞康春惜字如金。
南靳天端起茶杯,新炒的茶微微带苦,品了一口之后不禁失笑,作为一名曾经的职业皇上,怎么变得如此急功近利了呢?!像俞琳琅那样有主见的小丫头必须走循序渐进的套路才对呀!
“咱们一起睡?”南靳天觉得要论弯弯绕绕,还是俞康春点子多。
俞康春身子一扭:“烦死!”
王强将俞康春搀进轮椅,懂得两个老头子发觉俞琳琅态度不明,对了暗号之后决定再议。
南靳天亲自推着,大声嚷嚷着要过二人世界:“你们都离远点儿,让我们两个清静清静。”
“你们两个过来!”
俞琳琅见南靳天和俞康春走远了:“你们两个,一个是太子身边的人,一个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用我教你们吗?”
金池一抻脖子:“小姐,您指哪句话?”
要不是金池长得人高马大,俞琳琅扇不着金池的脸,否则俞琳琅都想动手了。
“小姐,我倒觉得这姻缘不错,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站在霍小淘的角度,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况且人家南沐宸是遣了老父亲来的,给了俞琳琅足够的尊重。
“你怎么不去培养?”俞琳琅问。
霍小淘脸上有了红晕:“小姐看您说的,主要武二黑不让。”
金池匪夷所思的摇着头,暂且不说武二黑意见,一个侍女出身的皇亲国戚敢奢望南岳皇妃:“霍小淘,你那么会痴心妄想,你以为人家眼瞎?!”
“梦想要有啊!”霍小淘振振有词。
金池替武二黑抱不平:“你是要踩在我兄弟的肩膀上做梦啊,还是要趴在我兄弟的肩膀上做梦?!”
“哎呀你们两个……,”俞琳琅抓起两把嫩叶,漫漫长夜,唯有继续炒茶。
崔可寅给俞琳琅煮了夜宵,和俞琳琅两个人聊到很晚,话题呢也是围绕以后的计划该怎么展开,一味的缩减生意规模后,各国皇室陆续示好,让楠府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武二黑进度怎么样?”俞琳琅松了口,她一直让武二黑暗中屯粮,如同大夏皇室和褚家,重要关头皇家开口楠府得保证手里有存货,楠府一大家子人不能喝西北风,更不能像二十年前的褚家那样,随随便便被皇室烧成一把灰。
崔可寅点头:“虽然达不到去年同期,但是暗中抓到市场六层的份额,相比之下西齐那边最给力,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没有大亮,南靳天就推着俞康春出了楠府。
王强叫了金池,一左一右跟在两个老头儿旁边。
云海洲早起,正在寝殿前面的石子路上压脚板,最近粮食价格飙升,他压力很大。
听了王公公禀告,云海洲愣住,早膳还没用,难道是来蹭饭的?!
“相爷能出屋了?”云海洲忆起俞康春青紫的老脸。
王公公点头:“坐轮椅呢,推着来的。”
云海洲瞬间觉得脚底下踩着的石子变成排排小刀尖,看样子南岳皇室终于下定决心要摘桃子:“南靳天推的?”
“是,”王公公毕恭毕敬,而且南靳天推着俞康春的轮椅,看上去贼拉的和谐。
云海洲知道,谈条件的人来了,那么也能把烦心的事儿摆在台面上说了,哈哈大笑着把南靳天和俞康春迎了进来。
南靳天也不见外,吩咐王公公端了小桌放在廊下,说要和云海洲一起早茶。
“找茬儿?!”王公公老眼一晕,怎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