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久见哪!
破天荒了!
启德皇帝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如今竟然向着皇后娘娘服软了!
“谢皇上!”春熙心里七上八下的,入宫二十年,她也是第一次这样和皇上讲话啊!
王公公点头:“好吧,午后送到庆阳宫。”
“娘娘的仪仗现在到了宫门口,”春熙话里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
皇后娘娘在宫门口,撒愣儿的,等画儿呢!
“再调一队侍卫过去!”云海洲也很意外。
俞琳霖一直温文尔雅、隐忍低调,从来没有如此自作主张。
算了,不计较!
有求于人,睁一眼闭一眼吧!
楠府。
金池正推着俞康春大人遛弯儿:“相爷,您变坏了哈,谁大太阳大中午的谁不小憩一会儿?”
“树荫下面走嘛,”俞康春嘴硬,大黑在树底下吐着舌头,他脑门儿也已经晒出油了,可是就是心乱的很。
仪仗达到楠府的时候,金池刚得了俞康春回去休息的口风,远远的看见“明黄”的仪仗,开道的锣声在中午特别的响亮。
“相爷,这是皇上?”金池想皇上不带这么微服私访的吧,说来就来,楠府可什么也没有准备啊。
俞康春小手直摆愣:“快点儿,咱们进去。”
“可是,皇上身边常跟的不应该是王公公么?”金池行武,目力较一般人强了不知一星半点儿。
俞康春“啧”的一声:“你管那么多?”
“怎么会是女人呢?”金池嘟囔了一嘴。
“快快快,关门!”俞康春恨不得爬进院子里,这金池磨磨唧唧的太烦人了。
“相爷,这要是在相府,您怎么关门都成,现在是楠府,你诚心让你二姑娘吃不了兜着走?”金池跟俞康春在一起斗嘴归斗嘴,解闷儿归解闷儿,但是有要伤害到俞琳琅利益的时候,金池还是很谨慎的。
俞康春往前使劲儿,一下子栽到地上,瘦削的脸蛋子跟青石板路来了个亲密的接触,石韦年离老远看了,失声叫了出来。
“哎呀我的妈呀!”金池麻爪了,这怎么坐着坐着还锵地上了呢!
扶起俞康春,那老脸是没法儿看了,嘴唇都秃噜皮了,人也牙关紧闭,整个人磕得晕了过去。
石韦年跑到跟前儿,急得直拍大腿,对俞康春怎么摔的,他可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来了一对仪仗,非得着急让我关门,”金池表示自己很无辜。
石韦年让李晟拿了一副担架,寻思再怎么着人也不能搁门洞子里躺着吧!
就这么一耽误的时候,仪仗到了楠府门口。
“皇后娘娘驾到!”春熙身着官服前来传话,看见满脸是血的俞康春一脸惊讶。
石韦年认得春熙,让李晟进去禀报。
“不要客套了,”俞琳霖一掀轿帘,人已经款款的走了出来。
按照规制,俞琳琅接驾得穿官服,罗里吧嗦的一套下来,估计仪仗在太阳底下要晒化了。
俞琳琅正在午睡,睡着睡着就觉得气闷,额头渗出了细汗。
“小淘,冰镇西瓜给全儿和嫂子送去,太热了,”俞琳琅一伸腿,骑住被子翻了个身。
霍小淘看了看俞琳霖的脸色,本想轻声告诉俞琳琅,家里来了客人。
俞琳霖眼神一厉,清冷的表情有一种捉摸不透在里面。
霍小淘“哦”了一声,以前觉得俞琳霖是花瓶,现在觉得俞琳霖还有几分威严。
“告诉相爷大人,皇上和皇后再怎么生疏,最后还得手拉手。”
俞琳琅噘着嘴:“一旦宫里面有人来了楠府,让相爷自己去应对,我病着,想清静。”
俞琳霖摇着手中的宫扇,给俞琳琅扇风。
俞琳琅颇为受用,享受了一会儿之后才说:“小淘,别扇了,告诉相爷,今天晚上还是过水面条。”
“另外,把武二黑给我找回来,生意规模小了,楠府那么多空地该经营经营了。”
俞琳琅打了个哈欠,然后顶着一头蓬松的秀发迷迷瞪瞪的坐了起来:“该种花种花,该种菜种菜,我就见不得狗尾巴草。”
俞琳霖之所以肯屈尊给俞琳琅扇风,完全是因为相爷大人为老不尊。
因为俞康春不小心“磕”破了脸皮,还说不敢睁眼睛,一睁眼睛就头晕,于是凤驾到了之后太医到,太医到了之后宫里得了消息说相爷已毁容,云海洲也不得不亲自到楠府看望爱卿。
俞康春知道云海洲要来,直接拿不堪入目的脑袋瓜子“咚咚”撞床板。
“相爷,您得想着点儿我,刚上了药再见了红,我估摸着要回家种地了!”凌峰无语,说白了相爷闹脾气也是皇上的家务事,谁让人家女儿是皇后呢?!
倒是俞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