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准备齐晓冉的嫁妆,南府一下子不敷出。
俞琳琅开始盼星星盼月亮,天天盼着俞康春来,她又得伸手借钱了。
可是听说在整整三天的时间,崔远胜笑呵呵的携夫人成了相府的常客,闫小舟和崔可寅办了婚礼都没有给她下一张喜帖。
“小姐,您说的丰厚的嫁妆有多丰厚?”霍小淘知道俞琳琅为齐晓冉的嫁妆着急。
俞琳琅舔了舔嘴角的燎泡:“怎么着也得盖太子的一头吧!”
霍小淘恨不得晕过去:“殿下光是地契和良田就值二十万两,真是稀奇的不要不要的。”
俞琳琅“哼”:“你们太子学坏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也不能这么坏啊,咱们可是刚交了二百万两上去的!”霍小淘同感,尽管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相府怎么回事,办喜事也不吱一声。
“去,把相爷中的苗苗都薅了!”俞琳琅吩咐霍小淘,明的不行来暗的呗。
霍小淘一缩脖子:“相爷种的,我不敢动!”
不怪霍小淘胆怯,俞康春既然能烧了赟府,就能扒了她家院墙。
俞琳琅挽起袖子:“我去!”
“小姐,您就逼我。”
霍小淘妥协,断没有让俞琳琅伸手干活的道理:“相爷发火的时候您记得替我说上两句,就说那苗儿是生了虫儿的,到了不拔不行的地步。”
蔫头巴脑的霍小淘把俞琳琅安置进狄蓝汐屋子里,为的是能够叫上郭晓琪一起。
狄蓝汐和齐晓冉是一个很奇怪的相处关系,以前是狄蓝汐说教齐晓冉听,现在是齐晓冉说教狄蓝汐听。
“这么开心?”俞琳琅看了看眉飞色舞的齐晓冉,还不忘告诉霍小淘,苗苗拔掉之后插上韭菜。
霍小淘“嗯”,一脸菜色的挽着郭晓琪的手走了出去。
狄蓝汐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奋:“琅儿,晓冉在给我讲她的梦境,老离奇了。”
有了凌峰的妙手回春,齐晓冉恢复得很好,人也变得平静:“有时我露宿街头居无定所,有时又住在高楼居于云端,有时想起和太子殿下相处的趣事,有时又和其他女孩子跳一种很奔放的舞蹈。”
俞琳琅脑袋“轰”的一下,齐晓冉说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其中一个是自己现在熟悉的,一个是自己以前熟悉的。
难道是穿越的时候,身体和魂魄分了家?!
狄蓝汐显然对齐晓冉所说的梦境充满了向往:“还有什么?!”
“还有,有时坐着又慢又晃的马车,有时又看着长长的一列在眼前飞过……”
齐晓冉见俞琳琅不说话,以为俞琳琅不喜欢听:“郡主,我没有胡说!”
“是不是有时联络只能靠书信,有时想谁了随手就发出一段消息……,”俞琳琅眼泪好悬掉下来,原来穿越的时候,不仅身体和魂魄分了家,魂魄还摔“散”了!
齐晓冉紧张的抓住俞琳琅的手:“郡主,人人都说我疯癫,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疯!”
狄蓝汐奇怪,这怎么的分分钟的俞琳琅和齐晓冉竟有共同语言了:“等等,怎么回事?”
“我记得有一张小卡片的,上面写着齐晓冉,可是我是个有脑无心的人,那卡片很宝贝的,竟然被我弄丢了。”
齐晓冉激动得流了眼泪:“郡主,您是怎么知道齐晓冉的,我好喜欢这个称呼。”
俞琳琅惊了,齐晓冉是她的名字,只不过是穿越之后,她唤作俞琳琅而已。
如今,齐晓冉的名字也不过是借给潘翘翘使用。
所以就是,她穿越过来占了俞琳琅的身体,保留住大部分现代的记忆和常识,而原主俞琳琅受了伤,使得她不多的意识和自己的意识交叠在一起,“挤”进了原主的身体。
至于原主怎么由俞琳琅变成潘翘翘的不得而知,或者也已经不重要。
“晓冉,”俞琳琅哽咽起来,这么说来,两个人本身长的就很像!
“郡主,你哭了?!”齐晓冉拘谨起来。
“答应我好好生活,你说的我都相信,而且你不是精神错乱,”俞琳琅抱着齐晓冉,怪不得齐晓冉对章上有一见钟情,因为齐晓冉的内心里残存着现代的价值观,足以让章上有刮目相看。
“嗳嗳嗳我还在月子里,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狄蓝汐将两人掰开,她只是觉得齐晓冉讲的有意思,没料到俞琳琅和齐晓冉抱头痛哭:“我告诉你们哈我要着急上火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姐姐,一句两句说不清,以后一定慢慢讲与你听!”
俞琳琅拽着齐晓冉的手,这么有渊源的人跑来南府是缘分使然:“晓冉,你是怎么到西齐的,还记得吗?!”
章上有来寻齐晓冉吃药,看见几个人都泪眼婆娑的:“怎么了?!”
齐晓冉攀上章上有的手臂,作为一个时空些许错乱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