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俞琳琅亲自煮茶。
云华禹靠在椅子里:“你也学会催人了?!”
俞琳琅无语:“您这是东宫的温柔乡里呆久了,老友寻常的话也听不顺耳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东宫有温柔乡,”云华禹显然气有些不顺,但是又不能对俞琳琅发火,因为俞琳琅可以说是他最后的心灵港湾。
俞琳琅浅浅的笑着:“我犟不过殿下,不过人人都知道殿下新添了美人,我好巧不巧的也知道了。”
“美人?”
云华禹不得不承认,潘翘翘那一声“禹哥哥”确实让人心生荡漾,只是潘翘翘更像以前那个又蠢又俗又惹人厌的俞琳琅:“你在标榜自己生得标致?!”
“殿下学坏了,以前从来不与我这么抬杠的,”俞琳琅放空,和云华禹相处起来毫无违和感。
云华禹眼睛里透着冷静:“我将潘翘翘在面圣的途中拦了下来,然后每夜跪在我的床前。”
“殿下就是重口味,每天被一双不明不白的眼睛盯着还能酣睡,的确让人佩服,”俞琳琅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有的是折磨人的方法。
云华禹打量俞琳琅:“确实像你。”
“你家太子妃不醋?”俞琳琅担心的是南景郁斗不过潘翘翘。
“景郁啊,她全部心思都在呦呦身上,每天呦呦长呦呦短的。”
云华禹眼里有了温柔,不管他对南景郁是不是真爱,对云呦呦绝对是宠:“呦呦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狄蓝汐生下一个死胎,相信你们也知道不少潘翘翘的来龙去脉,不明了之前潘翘翘是要严格提防的,”俞琳琅好心提醒。
云华禹细细品着茶的滋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么?”
“无非是她冒充我,我冒充她,”俞琳琅知道潘翘翘肯定有备而来,那一张脸就是最强有力的说明。
“那你们到底谁是谁?”云华禹和俞琳琅小时候一起长大,他记忆中的俞琳琅可不是顾大局、识大体的。
“海城潘氏在大夏东南,潘翘翘出现在西齐之北。”
俞琳琅开玩笑:“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会会潘翘翘然后给殿下答案?!”
“人我带来了,这会儿正帮着你浇花,”云华禹的话让俞琳琅大吃一惊。
“我能得到什么?!”俞琳琅知道谈条件的时候来了,但是大晚上浇花,我去,这么诡异呢!
云华禹笑:“怀王和旭王的下落,你可以二选一。”
“我选旭王,”俞琳琅干脆。
“哦?”
云华禹意外:“对自己的夫君反而不上心?”
俞琳琅叹气:“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没有在婚书上签字,所以没有夫君,也没有离心之人。”
云华禹沉默片刻:“那你们之间就没有谁辜负了谁?!”
答案呼之欲出,听云华禹的意思,南沐阳应该有了“新人”。
俞琳琅点了点头:“感谢殿下买一送一。”
会客厅内多燃了烛火。
“抱歉翘翘娘娘,南府没有深夜宴客的先例,熏着您的眼睛了,”俞琳琅看见潘翘翘,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是一个比自己还像自己的人,娇憨的模样里夹带着风情,令人心动。
潘翘翘纤腰一扭,狭长的丹凤眼对着云华禹就是一撩:“郡主客气。”
哎呀我去!
英雄难过美人关,难怪欧阳策沦陷,云华禹也爱不释手。
俞琳琅感慨:“果真潘氏有佳人,人人说娘娘像我,见了才知我不及娘娘万分之一。”
“潘氏算什么?!”潘翘翘满眼都是云华禹。
俞琳琅笑:“娘娘既生在潘氏,如何到了西齐边陲?!”
“我哪里知道?!”潘翘翘抚着后脑,自从挨了一棍子后,脑子就开始抽筋,有时记忆一片空白,有时又涌现出不可理解的错乱景象。
当然,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是不会让别人轻易知道的。
“呃……!”俞琳琅语噎,这是聊死人的节奏啊!
潘翘翘看着云华禹:“殿下咱们回吧,郡主的呆老木讷易让我有挫败之感。”
云华禹惊叹,没脑子的嫌弃满腹经纶的,真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传闻潘家有断掌的遗传,不知娘娘可有?”俞琳琅冷不丁来了一句。
“胡扯罢了!”
潘翘翘随口说出惊天的秘密:“大夏的皇族才有断掌遗传,潘家虽说家财万贯,也不过是商贾人家。”
俞琳琅抓住云华禹的手掌,看了个仔细。
“殿下,一个小小的郡主竟敢随意动您千金之躯,”潘翘翘吃醋,这么久了,她连云华禹的衣服也没摸到过。
云华禹并不受挑拨:“琅儿,你还发现了什么?!”
俞琳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