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淘想去东宫,被俞琳琅劝住,事态不明朗的时候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叶铸给她的东西是焰火令。
王强、叶铸和武二黑三人聚拢在一起,分析着可能发生的事情,金池厚着脸皮围绕着三人“见缝插针”,想参与进去。
王强左手搂住叶铸右手搂住武二黑,三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墙角,给金池留下三个“别靠近我”的背影。
金池挠头,离开西齐的时候,狄琛给过他密令的,务必忍下一切的不待见,在俞琳琅面前争得一席之地,只能舔着脸又贴了上去:“三位哥哥,有没有跑腿儿的事,交给我就行。”
武二黑和金池是熟悉的,看着金池满脸欠揍的样子一脚踹了过去:“去去去,远点儿闪着。”
金池抱住武二黑的脚,手里爱惜的摩挲了两下:“疼不疼?!”
武二黑脑门儿一晕,金池以前是刚武不折的性子,现在嬉皮笑脸起来太反常了。
“对对对,将军想的意思,就是我要说的意思,”金池知道武二黑心细,是获狄琛屡次嘉奖的。
武二黑嫌弃的掸了掸靴子:“先问郡主的意思。”
金池抱拳,这等默契你知我知:“妥咧,我这就去给郡主上茶。”
霍小淘站在门口,知道俞琳琅心乱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想事情,小脚一伸将金池拦住:“要想见郡主,先扫院子吧。”
金池心里“呸”了一嘴。
“呸人是吧!”
霍小淘将金池的表情收入眼底:“要不先到府门口排队也行。”
金池神情一蔫,丫的,女人就是矫情,不情愿的到墙根底下拿起扫帚。
“相爷翻整的地里有土坷垃和石仔儿,如今下了雨,看样子过两日便来播种,金池大人受累去看看?”院子扫完以后,霍小淘又把金池撅到东边的池塘,去打理相爷属意的肥田。
不就是干点儿活么!
金池扔下扫帚,换了土篮子,昂首挺胸地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在南府,俞琳琅和南沐阳是分房而睡的。
此刻俞琳琅徘徊在书房,这里是南沐阳最喜欢的地方,那块儿他经常把玩的砚台,墨迹已经全部干涸。
“为什么?”俞琳琅喃喃自语。
整个房间搜索一遍,没有一点的线索,人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强哥,你有什么能告知的么?”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俞琳琅脸上泛着疲惫。
王强摇头,继而若有所思:“马山和闫小舟再有两日也就到了,约好了回来的……”
“马山和闫小舟回来,他在我在都一样,”俞琳琅眉头一皱,说白了,他不相信南沐阳“失踪”前一点儿交待也没有。
王强将手探入袖中,掏出一个藕荷色的锦袋:“交待的话没有,留下的东西只有一件。”
霍小淘接过来交给俞琳琅。
俞琳琅用手一捻,又是一枚焰火令!
南府很快加强了戒备,这是曾经在刀尖上舔血的王强等人的本能反应。
叶铸在东岛之时就和俞琳琅相识,心里对俞琳琅的评价是“豪杰”范畴,对俞琳琅的话不说言听计从吧,内心是绝对偏袒的,习惯性的守在俞琳琅的门口。
“搁这儿杵着干什么?!”
霍小淘和叶铸大眼瞪小眼:“叶将军,你不如去熟悉熟悉环境,小姐这里有我足够。”
“小淘,叫金池到前厅,只叫他一人,别惊动公主,”俞琳琅看着眼前的两枚焰火令,看不出有什么异同。
“收到,小姐。”
霍小淘瞪了叶铸一眼,身子一扭:“听见没?小姐叫的是金池。”
“做好你的事。”
叶铸对俞琳琅认同不一定代表对霍小淘也认同,同是打工人有什么可矫情:“小姐吩咐了还不快去,瞎叽歪什么?!”
霍小淘走了,直接将叶铸定义为非同道之人,要不是已嫁为人妇,她不介意撕破脸皮和叶铸呛出个子午卯酉。
前厅,霍小淘多燃了两盏烛火。
“金池,你看看,有什么不同?”俞琳琅将两块焰火令摆在金池面前。
金池一抻脖子:“能摸吗?!”
“随意,”俞琳琅就这一点好,不懂的事情绝不装懂,再秘密的也不故弄玄虚。
金池将焰火令拿在手里,前前后后端详了半个时辰,然后自信的拿着笔写了一行小字交到俞琳琅面前。
俞琳琅眼前一亮:“谢谢。”
金池从来都是听命于人,但是从来没有人跟他言谢,俞琳琅的致谢一出,金池立刻慌张起来:“不……不不用谢。”
“强哥、叶铸,”俞琳琅看见门外的两个人已经按耐不住对金池的羡慕。
“郡主,我不能走,我必须留下,”王强最担心的是俞琳琅让他回知音客栈。
“不,敌明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