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么玉佩不玉佩,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俞琳琅知道玉佩的存在,但现在是打死也不能说见过,更别提是自己拿的:“出去御膳房要点儿羊肉、要一只鸡,皇后的身体需要滋补。”
“小姐,”宫里人势利,霍小淘担心自己空手而归。
俞琳琅需要一个引子将事情闹大:“去,能不能取回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克扣皇后娘娘吃穿用度,置皇家颜面与不顾。”
“那您一个人在这里行吗?”霍小淘担心。
俞琳琅催促霍小淘快走:“没关系,一会儿怡贵妃会不请自来。”
霍小淘忙不迭的跑了出去,既然自家小姐说的那么笃定,一定是有了应对的办法,还是那句话,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姐姐,恶露可停了?”
俞琳琅转回头看着俞琳霖,春熙给的那枚玉佩,俞琳霖必然知情。
“停了。”
俞琳霖脸色黄白,那是严重失血造成的心衰,现在她抬抬胳膊都气喘。
“你如今身子还不如我,有的调养了。”
俞琳琅倒了一杯热茶,拿着小勺喂给俞琳霖喝:“姐,问句不该问的,您为何这么忍辱负重!”
俞琳霖反问:“我有别的选择么?”
换句话说,一个没有家族撑腰的皇后,难不成要飞上天么!
俞琳琅低下声音,林菲儿是眼见着活不成的人,俞琳霖让春熙送玉佩是双刃剑,即割伤了她又给自己埋了雷:“细细的和我说,那枚玉佩怎么回事。”
“德妃突然跑过来,给了我这枚玉佩,说是和你的身世有关。”
俞琳霖也知道自己办了蠢事:“我怕我渡不过此关,所以让春熙给了你,实在是担心你以后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俞琳琅叹气:“我对自己的身世没有兴趣。”
“有一次在御花园碰到德妃,她谈起清泉山庄的旧事,我忍不住和她多说了两嘴,堂堂相府千金流落街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俞琳霖着急,呼呼的气喘起来:“然后她就说有一件东西,可以证明你身份高贵。”
“姐,可惜了你腹中的龙胎啊。”
俞琳琅摸着俞琳霖冰凉的手:“可能玉佩确实关联着什么身世,也可能德妃娘娘被人利用,你们是被有心人一石两鸟了!”
这时霍小淘回来,脸上还被人挠了一道。
“姐,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如果怡贵妃来了,就装虚弱!”俞琳琅领着霍小淘去算账,欺负到家门口了,拳头注定是要打回去的。
御膳房内一派忙碌,因为南沐宸来了,要备国膳。
“说,谁打的你?”
俞琳琅拽着霍小淘指认。
御膳房人很多,根本没人搭理俞琳琅,皇帝加上那么多嫔妃,谁会关注一个小小的郡主呢?
“他!”
霍小淘指着一人。
看着装,还是个有官职的。
俞琳琅捡起烧火棍子就抡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把那人打了个狗啃屎。
众人大惊:“章大人!”
章庭松起身,眼睛瞪的比牛眼睛还大:“无顾击打朝廷命官,你找死?!”
俞琳琅铁了心将事情闹大:“朝廷命官无视法纪,伤及无辜,你才找死!”
“你……污蔑!”章庭松这才注意到俞琳琅身后的霍小淘,刚刚霍小淘来过给庆阳宫要东西,自己确实没给,但脸上那个血道子是怎么回事?!
俞琳琅拖着大棍子:“私自克扣皇后娘娘的用度,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不给庆阳宫膳食,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哦,是有这么回事!”
御膳房里的人一听,看热闹的立刻就散了。
一来是宫里有关于俞琳琅的传言,害怕自己被不明不白的搭搁上。
二来是皇后娘娘养病,虽然宫人被带走盘问,还没有人说出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给庆阳宫定罪。
以往出了这样的事情,章庭松都是在“罪名”抹消之时带着人过去说一声底下人不会做事等等就过了的。
“我当是谁呢?!一个小小的郡主也敢在宫里耍泼?!”
章庭松认出俞琳琅,虽然今天情况特殊,但挨了一棒子总觉着没面子,目中无人的也捞起一根棍子。
霍小淘看见,这哪能让自家小姐挨欺负呢,也找了一根抓在手里。
“你给我放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俞琳琅气势很逼人。
章庭松将棍子掂在手里,这么个小丫头,他一棍子下去就能解决战斗:“怕了?”
“笑话,我会怕你?!你赶紧去给皇后娘娘负荆请罪,否则我饶不了你!”俞琳琅心里很着急,她盼望着章庭松立刻马上就能举着棍子冲过来,她也好光荣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