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就陆续遇到疏散的难民。
俞琳琅知道,距离南沐阳,越来越近了。
衣衫褴褛,愁容满面,从蝴蝶谷的华裳锦服里出来,面对的就是食不果腹的百姓。
灾情很重,但皇权就是这样,常常举重就轻。
“定向遣散费比安家费多了一百两,效果不错。”
云华旭最终选择用钱摆平,尽管他更希望用二十两解决相同的问题。
后来南沐阳说,大夏的皇家子弟都是黄鼠狼子,只出了一只好鸟!
这话后来传出去,南靳天和云海洲因为比拟的问题吵到面红耳赤。
所以,云华旭发善心,一百两就一百两。
“足够了,相对于渔猎,农耕更有利于长远发展,”俞琳琅始终相信南沐阳的脑瓜儿,是因为南沐阳总能恰如其分的把钱用在刀刃儿上。
云华旭笑,这一次是真的没名:“用的是你的钱!”
“所以啊,以后赚钱的也是我!”
俞琳琅也笑,她不相信南沐阳会做赔本的买卖。
即使只见薄利,南沐阳这一票至少也能给她赚上两层。
“何以见得?”
云华旭对俞琳琅的迷之自信有所怀疑。
“这才几天的时间,南沐阳和叶青他们就将赈灾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一次能够将东岛与大夏、南岳、草原甚至西齐的贸易模式建立起来,还能协调运转,应了天时地利人和!”
俞琳琅再一次提到自己画的图,云华旭连看都没看就卷了起来:“我给你的图里,把东岛人民以后的吃喝拉撒睡都安排了,是继续军工发展还是农耕并重,怎么用随你!”
云华旭有了醋意。
因为根据叶青传递的讯息,在灾民安置和灾后重建方面,南沐阳依据的都是俞琳琅的思路。
事实证明,“渣女”思路有奇效。
“还有你要庆幸,南沐阳是闲散之人。”
俞琳琅说的很有道理,因为绕不过嫡庶,南沐宸铲除了尹氏,南沐阳这辈子要想安稳,只能给南沐宸打工。
“确实。”
在这一点上云华旭汗颜,要是没有南沐阳出力,赈灾的事情可能不会这么快见效。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人家南靳天的皇家天平,砝码放的很好。
“还有个事情,我一直想问你,就是关于我姐的。”
俞琳琅想到云华旭和俞琳霖的绯闻,这个一定究一究。
一般绯闻不是说消失就消失的,可所谓的调戏一事好像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你是说皇后吗?”
云华旭虽然无辜,但也紧张起来,俞琳琅这丫头,问题经常刁钻的很。
“对。”
俞琳琅是第一次主动提起俞琳霖。
一是不亲,二是俞琳霖从来没有给过俞琳琅好眼色。
云华旭尴尬,却选择说出实情:“她说她想要一个孩子。”
“假的!”
连俞琳琅都知道,俞琳霖不可能有孩子。
“还哭了!”
云华旭的讲述,已经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俞琳琅叹气:“寂寞让人变成了魔鬼。”
云华旭点头:“三句话不到,就成调戏了。”
当天,他是候在御书房门口等待召见的。
御书房里,是俞康春。
御书房外,是他。
刚好,俞琳霖煮了冰糖雪梨送清凉,结果在启德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跟云华旭掉了眼泪。
他,真的无辜!
“可是,为什么啊?”
俞琳琅了然,怪不得那“刚正不阿”的俞康春大人后续帮了云华旭一把。
因为俞琳霖久浸宫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是再透亮不过的事!
除非,刻意而为之。
“就像你说的,寂寞使人扭曲,扭曲使人变形。”
云华旭眼睛不聚焦的看向前方:“而且事情一旦出了就没完没了,这是有心之人的把柄,想起来就捏上一捏。”
“其实想明白了,就是一日两人三餐四季,七情六欲五味百年!”俞琳琅说出的话点到为止。
因为云华旭不需要劝慰,他生来就在权力的染缸里沉浮,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
身份地位不同,成长环境不同,对生活的态度自然也不同。
见到南沐阳时,南沐阳正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部”里煮面条。
几天的时间,南沐阳瘦了,也黑了!
“巧了,熟了!”
原来,南沐阳的面是煮给俞琳琅吃的。
俞琳琅看着卤子:“这是鸡肉?!”
南沐阳“恩”了一声:“还是头几天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