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是三日。
如何破局!
俞琳琅不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吧!
清泉山庄的院子,孤单的立着两人一狗。
南沐阳身边站着武二黑,武二黑身边蹲着大黑。
一行人由远至近,南沐阳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有料到来者竟是俞康春和李晟。
“相爷,里面请!”
南沐阳确实在等人,只不过等的不是俞康春。
俞康春落座之后左右看了看,才将一封密件交给南沐阳。
“需要我进宫?”
南沐阳见到眼前的密件和云华旭平时处理的公文一模一样。
俞康春摇头:“不,最好是截获,可能会救旭王殿下一命。”
南沐阳疑问:“我为什么信你?”
俞康春眼睛里露出精光:“我赌你去查褚言锦。”
明人不说暗话。
南沐阳将密件放进袖口,给俞康春换了一杯茶:“我要郡主安全归来。”
“我也是。”
“可惜我在清泉山庄喝的第一杯茶,姑娘却不在。”
俞康春浅笑,和聪明人办事就是爽快,说出来的话里有南沐阳想要的答案。
没办法,作为臣子,既要有谋生的本事,也要有自保的才华,俞康春可不想一辈子吊在云海洲的大腿上,任由云海洲拿捏。
片刻之后。
武二黑和李晟听到了激烈的争吵、间杂着乒乓摔东西的声音。
两个人推开房门时,俞康春和南沐阳已经自编自导的面红耳赤。
相爷大人更是慷慨激扬:“你把我闺女藏哪里去了?是不是想鸠占鹊巢?”
南沐阳顺手塞俞康春手里一只茶杯:“我没有。”
“那你在这里赖着干什么?这是我闺女的家!”俞康春“啪”地一声将茶杯摔得稀烂。
南沐阳又塞了一只茶杯过去,然后指着自己的脑袋,情绪显得异常激动,大有我皇子一个,如何能让你欺负了的道理:“我交了租金的,住在这里天经地义。”
俞康春将茶杯摔在南沐阳的额头,血当时就流了下来:“反正我闺女不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武二黑和李晟也是戏精附体,冲进去拉架,一时间吵得不亦乐乎。
慌乱间,俞康春的胳膊肘怼在地上,立刻肿了。
再加上皱了的官服,乱了的头发,嘴角不知何时又被自己咬了一下,反正很快,京城就传开,俞康春大人去清泉山庄讨说法,让一个叫南沐阳的租客给打了!
这么逼真的场景,被宫里的暗探得了,先一步到了云海洲的耳朵里。
御书房内,俞康春的胳膊吊起来,老脸上还忿忿不平。
凌峰说那胳膊杵得不轻,加上岁数有点大,以后可能伸不直。
云海洲看着又爱又恨的老臣:“你上清泉山庄干什么?”
“昨天晚上那不讲理的南岳狼子对我说,郡主失踪了,我不信!”
俞康春少有的摆出老父亲关爱子女的样子:“郡主一直穷困潦倒,刚赚了一笔小钱人就失踪了,怎么可能?!”
云海洲品了品,理由虽然不够充分,但是好像也说得过去:“所以你就去问?”
“夫人说了,主要是钱!”
俞康春说话的时候将云海格拽上,五百万两别说对商甲巨贾,就是对国库来说,都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云海洲的眼光冷冷的:“所以,那南岳狼子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交了租金,没有讹郡主一个铜板。”
俞康春胡子一撅:“可是,我怎么能信!我让他拿出郡主的授权,那不着调的小子就动了手!”
“结果呢?”
云海洲早早就知道清泉山庄发生的一切,而且俞康春老胳膊老腿儿的,伤势上也不像装假。
“结果老臣疏忽,不小心落了下风。”
俞康春抿着嘴,一把年纪了,确实撕扯不过年轻人,现在他的肋条都是酸痛的。
“最近俞相的女儿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您省心哈!”
云海洲话有所指,上位者的姿态体现得淋漓尽致。
“为国尽忠不分男女,相信皇后娘娘的事一定会真相大白。”
俞康春反应很快,任哪家男人哪怕是寻常百姓家的,也不会坐视自己老婆被冤枉而不管,更何况是注重颜面的皇家!
“为大女儿辩解,贪小女儿钱财。”
“怎么的,郡主不是你生的?”
云海洲说起话来全是试探,他判断一个人忠不忠心是不需要打草稿的。
俞康春顿首垂足:“皇上明鉴啊,郡主这个丫头和她的姐姐、妹妹没有可比的啊,我确实后悔生了这么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