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旭见了,转身和云华晖走到殿外。
王强起身关上德云殿的门。
云华晖凑上前去:“大哥,最终会怎么样?”
云华旭看了看云华晖:“你是非南沐阳不娶还是非南沐阳不嫁?”
云华晖一翻眼睛,以前确实觉得女人麻烦,反倒是跟南沐阳相识之后,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这是什么话?!”
云华旭拍了拍云华晖的肩膀:“所以啊,别说废话。”
“大哥……你说说清楚,”云华晖觉得,云华旭的话玷污了他和南沐阳之间真挚的感情。
云华旭摇头:“感情的事我掰扯不清。”
云华晖越听越糊涂了,什么叫感情的事?什么掰扯不清?哪跟哪啊?!
德云殿内。
南靳天一扫往日的疲态:“尹红初,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尹红初恨极了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骗了她一辈子,临了还算计了她一把,索性拿出袖中藏着的小刀一把抵在南靳天的脖颈上。
“我有什么罪?二十多年了,我大好的青春给了你,想要一顶后冠那么难吗?我是用了你的手戳传信给怀王,为军中筹集军费,那又怎么样,没有人说南岳不能姓尹!”尹红初一改往日的温婉,说的都是狠毒之词。
南沐阳听了一惊,征询的目光看向南沐宸。
南靳天一个反手,夺了尹红初的凶器,将其掀翻在地。
“二弟,你可知半年前,尹正和慧敏皇贵妃打着你的旗号,意图弑君夺位,这正是三位公主下嫁、大张旗鼓的抓你和云华晖回来的原因。”
“如果发生不测,一来朝廷有世家支持,二来惹起两国争端,他们会有所顾忌。”
南沐宸叹气,好在这一战兵不血刃。
南沐阳惊讶地看着尹红初:“母妃……,近年来您三番五次的要钱,说是替皇上分忧,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难道您就是这样对待儿子的真心吗?!”
尹红初笑:“真心是什么,真心都是喂狗的!”
“还有,老六和老十两个一直在军中历练,是有专人保护的,您告诉我,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南沐阳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非常大的圈套。
“意外,全是意外!”尹红初习惯性的捋了一下头发,空唠唠的手感让她想起那一头已经舍弃了的秀发。
“那……和大哥青梅竹马的欢儿呢?!”南沐阳瞬间没了底气,不相信接二连三的事情会和自己的母妃有关。
“命薄,没办法!”尹红初安静下来。
“母妃,你都做了什么?!”南沐阳万分对不起须发皆白的南靳天,作为皇家之人,南沐阳太理解“意外”、“命薄”的含义了。
“只做了该做的,你不争不抢是你太傻!”功亏一篑的尹红初异常残酷,弱肉强食,这一点她和尹正观点一致。
“父皇,儿臣知罪!”南沐阳醍醐灌顶,这么多年为皇室打工,没想到养肥了将军府的野心。
“是有罪,不察之罪。”
“但也正是你回来后的细心筹谋,给了尹正错觉,稳住了尹正,否则战乱四起,民不聊生,在这一点上,你也算尽了皇子的职责。”
南靳天抖着手中的信,仍然在想相府里的明月郡主,到底是哪一个。
“真正的皇子是夺取至高无上的权利,”尹红初更加恨自己没有听尹正的话:“就像哪一个嫔妃不想当皇后一样!”
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南沐宸忽然理解了南靳天为君为父的艰难,被臣子算计、被儿子算计、被枕边人算计。
“毒妇,住口!”南靳天忍住眼中的泪,感慨自己终究是老了,换做十年前,他绝不会让尹红初和尹正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我要当皇后!”尹红初声嘶力竭。
“父皇,儿臣从未奢望过权利,”南沐阳一叩到底,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儿臣犯有不思不察不知不问的大罪,只享受皇子的权利未尽到皇子的职责,儿臣前后提供军费三千万两,请父皇清点将军府查抄的财产,允许儿臣亲自审理尹正的案子。”
尹红初“嗷”地一嗓子:“逆子,你不想想你舅舅为了谁?”
南靳天叹了一口气:“怀王,你不理朝事已久,尹正的案子就不要插手了。不过,如果你愿意,就带兵南下剿灭尹髙炬,尹髙炬如果南下渡海自立为王,日后必成南岳大患。”
南沐阳叩谢,知道从此再也闲散不下去了。
“不,怀王,你不能去!那是尹家唯一的男丁了!”尹红初上前拽住南沐阳的袖子,还没有想到有些事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南靳天看了尹红初癫狂的样子,一阵又一阵的心痛。
近十年以来,尹红初是他唯一走得比较近的后宫嫔妃,其他构陷过先皇后的妃子已经全部边缘化:“尹红初,你直接、间接谋害了三位皇子,现在才想起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