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下的集市,换了米面粮油和苹果,为自己买了胭脂水粉,买了缝纫的布料,买了价钱不低的木炭,买了一袋子鸡胸肉,为过冬进行储备。
斧头是稀罕之物,俞琳琅用了两张兽皮。
“我K,跟被大黑咬了似的!”
一顿猛砸乱砍之后,俞琳琅气馁,捆绑的铁链丝毫无损,斧头变得豁牙漏齿。
疯女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俞琳琅一如既往的折腾,对俞琳琅的好感与日俱增:“别费劲了,这铁链看着细,但韧性足,要不是这段时间你把我喂胖了,我兴许能脱身。”
“您……这是怨我咯?”俞琳琅的好心没有得到好报,这么完整、这么有道理的埋怨,竟然出自疯女人之口。
“我叫林菲儿。”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就是自己把自己逼疯,疯女人报了家门,要不是有了身不由已的事情,谁愿意受石洞的寒湿。
“那我……菲儿姨?!”
“老天……你说话啦?!”
俞琳琅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半夜鬼叫的那人。
林菲儿苦笑:“叫我姑姑。”
嗐!
菲儿姨比菲儿姑好听吧!
俞琳琅没有争辩,叫姨姨和叫姑姑没有区别。
“我已经这般天地,你还对我不离不弃,如果我有翻身的一天,我会加倍偿还。”
林菲儿瘦得皮包骨,嘴里有陈年的口气,头发也是石化了的样子,要不是俞琳琅勤快,每天收拾屎尿,她过得会更加酸爽。
“不用加倍,在这儿盖间小房子、封个郡主啥的……就行!”
痴人都爱说梦,俞琳琅也常做梦,不然这苦涩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我记住了,”林菲儿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