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涛听了杨宇海的话似微微有点惊讶,一脸不解道:“杨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从调查这个案子中捞取什么好处不成?” 杨宇海意味深长地盯着关涛注视了一会儿,缓缓摇摇头,说道:“老关啊,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喜欢倒弄是非的人,只要跟工作没关系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多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关涛呆呆楞了一会儿,似乎摸不透杨宇海的用意,疑惑道:“杨局,你有啥话就直说,咱们之间没必要这么含蓄。” 杨宇海见关涛好像还是有点执迷不悟,好像有点恼火,哼了一声道:“好吧,如果你非要让我揭穿你的老底的话,那我就直话直说了。” 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你可以去跟别人说你揪着岳山林的案子不放是出于职业习惯,或者说是想拨乱反正,或者是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我心里很清楚你这么干的原因。” “什么原因?”关涛似乎有点勉强地干笑道。 杨宇海眯着眼睛把关涛打量了一会儿,说道:“你无非是放不下你家上一辈人和青龙观的那点恩怨罢了。” 关涛一听,脸色微微一变,惊讶道:“哎呀,没想到你还知道我家这点陈年旧事啊。” 杨宇海哼了一声道:“我还知道你试图借着岳山林的案子把青龙观搞臭,最好是把青龙观搞垮,这样你才能出了一直以来积压在你心里的那股怨气吧?” 关涛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闷头抽了几口烟,然后抬起头来盯着杨宇海正色说道:“杨局,这么说来你对岳山林的案子也不是一无所知嘛。” 杨宇海哼了一声道:“我好歹也在开元县公安系统干了几十年了,多少也听说过一点。” 关涛微微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我也有钱奇怪了。” “你奇怪什么?”杨宇海楞了一下问道。 关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承认,我家上辈子确实跟青龙观有点过节,甚至说是仇恨也不为过。 但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是试图借着岳山林的案子找青龙观的麻烦,那也是岳山林的案子确实牵涉到青龙观的智阳真人在先。 据我掌握的情况来看,智阳真人不仅有重大的杀人嫌疑,而且还干过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为一名警察,我查这个案子起码问心无愧。” 顿了一下,盯着杨宇海又低声说道:“我倒是想要问问杨局,如果说我是为了出口怨气的话,那你如此护着青龙观又是为了什么呢?” 杨宇海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气愤地一拍桌子,喝道:“关涛,你是不是才当了两天局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关涛梗着脖子说道:“知道,我原本跟你一样姓杨,现在姓关。” 杨宇海楞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气哼哼地说道:“我为什么护着青龙观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问你,我们开元县除了青龙观还有什么? 这些年县里搞旅游,搞中药材、甚至招商引资不都是以青龙观为中心扩大知名度吗?难道你让我也跟你一样砸全县人民的饭碗?” 没想到关涛也哼了一声道:“你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去跟别人说去,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为啥甘愿充当青龙观的保护伞?” 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我说你是青龙观的保护伞没说错吧,反正这些年只要是涉及到青龙观的案子,你是能压就压,实在压不住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对了,就像上次青龙观的道士私藏通缉犯戴山的案子,这可不是小偷小摸的案子,可你最后不是把一帮涉案的道士都放了吗?” 杨宇海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急忙点上一支烟缓口气,这才气愤道:“好好,我跟你没啥可说的了,你只当我今晚啥也没说。 哼,反正你现在是局长了,又有范先河在背后给你出谋划策,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查谁就查谁,反正闹出事情我又不会少一根毛。” 说完,坐在那里气喘吁吁地冲着关涛挥挥手,那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不过,关涛并没有因为杨宇海的气愤和逐客令而离开,而是坐在那里没有动,两个人暂时谁都没有出声,都坐在那里自顾吞云吐雾。 忽然,杨宇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杨宇海伸过脑袋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二分局的罗威打来的,急忙抓起手机问道:“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只听罗威说道:“杨局,我们在殡仪馆附近的一栋长年没认的旧房子里找到了郑建江的尸体,但目前还没有抓到嫌疑人。” 杨宇海松了一口气,似乎暂时忘记了和关涛的争吵,笑道:“算你小子运气,马上派人把尸体送到局里来。” 陆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杨局,尸体是找到了,可尸体身上的蘑菇不见了。” 杨宇海一听,吃惊道:“你说什么?蘑菇不见了?哪儿去了?”刚说完,似乎已经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嘀咕道:“有人采蘑菇。” 陆威疑惑道:“是啊,尸体上的蘑菇好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刀片割掉了。杨局,现在怎么办?我马上派人把尸体给你送过去吧。” 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