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案子梳理了一遍后,丁晚来总结道。
“所以说,极有可能是那个送剪刀给乔衡的人,杀了死者,然后嫁祸给乔衡。”
江夙夙看向丁晚来,由心的说。
“你最近不怎么聪明,乔衡要是指着你救他,他可能会死,你忘了这个案子里还有一个人。”
被江夙夙提醒后,丁晚来惊讶的起身。
“死者的妻子!”
江夙夙点头。
也是乔衡提醒了她,男子平日里是不怎么用剪刀的,很少有男人把剪刀选作凶器,因此,杀人的也有可能是女子。
若说女子杀人,动机无外乎仇杀,情杀,这两个最有可能。
江夙夙听陆清提过,刑部查了,死者只有一个妻子,并无多的情感纠葛,所以,江夙夙拎了最有可能性的想,那便是死者的妻子杀了死者。
至于原因,则是因为夫妻突然不和,妻子以为丈夫变了心,情之所深,恨之所迷,一下子,猪油蒙了心,女子就有可能因爱杀夫。
事情真相全如江夙夙所料,丁晚来带她跟步暝回长安城,直接拿了死者的妻子进行询问,三两句下去,经不得刺激的女子一切全招。
先前丈夫突然对她冷淡,她只是疑心,当她看到丈夫走进歌舞坊,她才确定丈夫的心已经不在她这儿,他们成亲时说好的天长地久,白头到老,她不能眼看着丈夫变了心,在见到丈夫从歌舞坊走出来后,她上前去质问,谁知一向待她温柔的丈夫竟然将她推倒在地,那一刻,她的心中燃起恨意,带着恨,一剪刀一剪刀的戳在丈夫身上。
查清案子,把杀夫的女子送到刑部后,乔衡被释放,坐着丁晚来的马车回乔府,眼看快到乔府,乔衡看向江夙夙笑。
“行啊,江夙夙,说能救我,你还真能救我。”
江夙夙笑着对乔衡伸出手。
乔衡知是何意,把双手揣进衣袖。
“别找我,等下找老头子要,是他贴的悬赏。”
丁晚来跟步暝笑着,没有说话。
马车在乔府门前停下,乔衡敲开门,乔府的下人见公子回来了无不惊讶,一人奔跑着去告诉乔子夜,另一人则关上了大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江夙夙抓了抓自己的下巴。
“他们不会不给我钱,赖帐吧?”
步暝笑着轻摇头。
“不至于。”
丁晚来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乔府门前的石狮子,想起秦如说过乔府的石狮子口中有镇物,他下了马车,走向石狮,伸手在石狮子嘴里掏了掏,掏来掏去,那石狮子口中只有一颗圆溜溜的石珠,别的什么也没有。
江夙夙别的事不灵光,看这些,倒看得懂,下了马车去,走到丁晚来旁边笑他。
“别找了,就是这石珠。”
丁晚来听了,弯下腰去看石狮子嘴里的石珠,看不出来石珠有什么特别。
“它就是镇物?”
江夙夙也弯下腰看了一眼。
“镇物是被石珠子包住了,这颗石珠并非整石,而是两半儿掏空装上东西,再粘在一起的。”
步暝下了马车,见丁晚来跟江夙夙在议论此事,笑看向江夙夙。
“劝你别动他们家的东西,等会儿他出来,要是说你弄坏了,让你赔一万两银子,那你这趟就什么也不挣,还要倒赔他五千两。”
听到这话,江夙夙连忙捉住丁晚来的手,不再让他碰石狮。
被江夙夙拉着,丁晚来看向她,嘴角带笑。
步暝见不得丁晚来这柔情蜜意的模样,把头扭到一边。
这时,乔府大门打开,乔衡换了身衣服,光鲜的走出来,手里捏了一叠银票,走到江夙夙面前。
“拿好了,老头子给的,我们乔家说话算话。”
丁晚来听到这句,看向乔衡。
“真的吗?”
乔衡骄傲的拍了下胸脯。
“那是当然。”
丁晚来开始憋笑。
“我记得那天,你要我救你的时候,在我身后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只要我能救你,让你叫我爹都行。”
乔衡脸色大变,连忙捂住丁晚来的嘴,直往身后看。
“找死啊?在我家门口说这些?”
丁晚来的嘴没被捂死,还发得出声音。
“是你自己说的。”
乔衡皱起了眉。
“好了,别闹了,我说话算话,以后都不找你麻烦,拿你们当朋友,但别太过份,要让我爹听到这些话,非把我打死。”
丁晚来点头。
乔衡这才松手,看向丁晚来他们笑。
“按说,这酬劳是归酬劳,我能平安回来,该请你们吃个饭,但今天我才回家,我爹肯定不会让我出门,所以,只能改天请你们。”
步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