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新妇蛛愿意与自己一同前往,步暝有些惊讶,他看到新妇蛛,就想起不久前跟她打架,想起自己在她的蛛网下毫无还手之力,导致如今,他对新妇蛛还很忌惮。
新妇蛛见步暝不吱声,苦笑了一下,低头欲变回蜘蛛,回到蛛网上。
这时,江夙夙起身,拍了一下步暝。
“谢天谢地吧,有她陪你去,再难的案子,也难不住你,谁敢阻你查案,她还不得弄死他?”
听了江夙夙的话,步暝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他不怀疑新妇蛛的能力,只是,平日未怎么亲近,他有些怕她。
流萤见了,笑着起身,走到宅门处,把新妇蛛拉过来。
“有她去,我是放心的。”
新妇蛛听到这句,看向流萤,脸红了一下,她知道流萤跟步暝已经成亲,换是旁人,见丈夫与其他女子在一起,一定是不放心,可她看流萤的大度不像是做样子,很真。
江夙夙见步暝还是没反应,把手按在了步暝的肩膀。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她要是没那蛛丝,又打不过我。”
新妇蛛看向江夙夙笑。
“可我就是有。”
江夙夙哪里听得这话,望向新妇蛛,双手叉腰。
“想打架?”
新妇蛛噗嗤一笑,对江夙夙摇头。
“不想打,你这个人打架,没规矩,太拼了,即便我打得过,也还是怕。”
听到新妇蛛居然怕江夙夙,步暝才笑着起身。
“那好吧,这次就辛苦你了。”
新妇蛛轻轻摇头。
“不辛苦,我愿意跟你去,是因为我觉得那老妇太可怜,唯一的儿子蒙冤而死,她千里迢迢到长城来求公道,就该有人给她一个公道。”
步暝看向新妇蛛,语重心长。
“先还是要查清楚,她所说是不是事实,若属实,一定会给公道。”
这时,刘锦雁从自己的屋子走了出来。
“我也去吧,反正我既不喜欢逛街,也不喜欢种地,在家待得无聊。”
步暝看向刘锦雁,嘴里嘶了一声。
“你不觉得,我一个男人出门,带两个女子不太好?”
刘锦雁笑着哼一声。
“你要是只带一个女子,那才不太好!”
流萤听刘锦雁这意思,是不放心步暝单独跟美艳的新妇蛛在一起,她低下头去笑。
袁娘听了,从凤凰木上跳了下来。
“要不然,我不去买衣服了,我……。”
不等袁娘说完,步暝抬手打住。
“可以了,可以了,两个人跟我足够。”
陆不同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抱着双臂笑。
“这小子还算聪明,他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吃不消。”
丁晚来看向陆不同,笑了笑。
“两个女人,他也吃不消。”
商量好后,步暝第二天就带着刘锦雁她们两个跟老妇从长安出发,前往菊岭县,四个人,一辆马车。
坐在马车上,刘锦雁跟新妇蛛没怎么消停,刘锦雁至今还记得新妇蛛曾把江夙夙害得没有人样儿,尽管她自己也跟江夙夙打过,但经历一些事后,在刘锦雁心中,是护江夙夙的。
新妇蛛一看刘锦雁那虎视眈眈的眼神,便知道刘锦雁心里记着仇,是以她这一路也很配合,刘锦雁要斗嘴,她就跟刘锦雁斗。
步暝被两个女人吵得头疼,总望向马车外,去想他的流萤是如何的好,如何的温柔。
马车里,倒剩老妇一个外人,不顾自己的悲伤,总给两个莫名吵架的女人说和。
刘锦雁跟新妇蛛便这样被老妇劝了一路,来到菊岭县,下得马车,瞧见满县的菊花,刘锦雁只觉得菊岭县的空气仿佛都是菊花味儿。
在老妇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先是去到了老妇家。
两间草屋,一围稀疏的竹篱,竹篱内种着几株菊花,不像别人的菊花开得肥而大朵,老妇家的菊花开得小,且瘦。
老妇一边说着家里寒酸,望步暝他们不要嫌弃,一边摸索着打开门,去给风尘仆仆的三人倒水喝。
老妇的左右邻居见老妇家外停了辆马车,纷纷好奇的走过来看热闹。
见有几人在院外探出头,步暝想了想后,向那几人走去,跟他们打听。
穷乡僻壤的人没什么娱乐,除了劳作,好像就只有去讲东家长西家短,这样日子方有趣,因而,老妇的邻居们对老妇家的事了如指掌。
从他们口中,步暝知道老妇的眼睛之所以不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遇过一场大雪,那时候她看雪看得久了,伤了眼睛,自那以后,老妇基本就是半瞎,一双眼睛只大约能看到些东西,看什么都是一团模糊,连人也认不出,辨别什么人只能靠听。
邻居们还告诉步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