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鬼医丹南一笑,看了眼书案上的毛笔。
槐中木鬼见了立懂,笑得开心。
“承蒙先生看得起,只不过我眼下身上没伤,并不需要……。”
江夙夙听了,觉得此事简单,在手上挽起墨斗线,槐中木鬼见到惊得大喊。
“你要干什么?别乱来!”
江夙夙歪着头看它。
“不然怎么办?你没伤,我只有给你造点伤出来。”
槐中木鬼见过江夙夙的怪力,知道她要揍自己,吓得更大声的喊。
“没必要!丹南先生想听什么,我都说,我愿意讲!你不要乱来。”
鬼医丹南微笑,并不在意江夙夙用什么手段。
木鬼见状,叹了口气。
它本是长安城中再普通不过的槐树,并不起眼,没什么人会碰它那黑灰而丑的树杆,若非花开季节,人们甚至不会多看它一眼。
仔细想来,它的命运,也如那些进到长安谋前程的人一般,空有理想与抱负,不被人放在眼里看。
它曾经看过,无数文人武士为搏功名,涌进长安,最后却失望离开,没人会在意他们那简单的行囊,以及他们背影里的孤单。
不少人,因投靠无门,感觉一生无望,趁着身上还有几个钱,在离开长安前,酒醉潇洒一翻。
但失意的人,没有几个能真正潇洒得起来,更多人是醉倒于市,背靠着同样无人问津的大槐,张口狂笑,闭口无言。
他们叹自己不得志,一生所学无处展现,终将回到家乡去,一辈子锄草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