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不惊得回自己的住处,魏衡去送这个脆皮奶爸了,所以银苏一个人回到庄园。
整个庄园漆黑一片,也听不见半点声音,但是庄园的门开着。
银苏往威尔斯的停尸房——灵魂之家看去,那边也静悄悄的,窗户漆黑,没有任何光亮。
今晚不是安芸守夜?
银苏没有急着进门,而是绕到停尸房的窗户外,贴着玻璃往里面看。
如果有人在里面,就会看见一张脸突然出现,贴在玻璃上,‘不怀好意’地往里面张望。
本该放着威尔斯尸体的地方,此时已经空了,熄灭的蜡烛散落得到处都是,整个房间凌乱不堪。
停尸房里明显发生过打斗。
停尸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银苏贴着玻璃观察一分多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最终回到正门。
银苏进去后刚想关门,就见魏衡从外面跑过来。
魏衡冲进大门,奇怪道:“今晚不是安芸守夜?怎么没有光?”
从大门进来可以看见那个房间,但是刚才他看那个房间漆黑一片。
银苏将门关好,锁住,语气随意:“可能是我们的爷爷诈尸了吧。”
“!!!”
诈尸?
魏衡浑身汗毛竖立,警惕四周环境,连声音都压低了:“他还在这里吗?”
“那谁知道。”银苏抬脚往楼上走,并给他建议:“要不你去找找?”
魏衡连忙跟上:“你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昨天晚上守夜她就没睡多久,白天也没怎么休息,她现在困得要死,她得回去睡觉了。银苏打个哈欠,很不孝道:“他老人家要是想我,会主动来找我的。”
魏衡:“……”
银苏回房去睡觉,走廊里就只剩下魏衡一个人。
他先去安芸房间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人。
魏衡犹豫下,还是没有去找人,回到自己房间,锁好门。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魏衡回到房间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中,他听见有人敲门。
敲门?!
魏衡猛地惊醒,他一看时间,居然才过二十分钟……
“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并且声音越来越大,正在逐渐演变成砸门。
……
……
另一个房间,银苏刚睡着,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已经躺到床上的银苏可不想动弹,拉过被子堵住耳朵,试图逃避过去。
然而那敲门声极具穿透力,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银苏:“……”
银苏在身边捞了一把,抓住一些头发将它拉过来,颇有怨气地吩咐它:“去外面看看是谁这么不懂礼貌,大半夜的打扰别人睡觉真没规矩,进了我家就得守规则,你去教教它规则。”
头发怪竖起一缕头发,看看门,又看看脑袋埋在被子的银苏,直接缩回银苏身边。
银苏:“……”
银苏将它踢下床,没好气道:“快去!不然我弄死你。”
头发怪趴在地上,无辜又愤怒:“我不是你最爱的小宝贝了吗?”
“你什么时候是我最爱的小宝贝?”银苏丝毫不讲母女情分,冷漠极了:“我随时能换掉你。”
“……”
几缕头发啪啪地打在地面,发泄自己的不满。
头发怪满心怨念,气愤地爬到门边,它没有开门,而是用头发拍打门。
它才不要出去!!
外面的东西敲一下,它就敲一下。
外面敲两下,它也敲两下。
三次之后,外面的东西明显迟疑了,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拍门,里面会有回音……
门外一时间没了动静。
头发怪坏心眼地开始模仿指甲刮门板的声音,还发出怪笑声。
银苏捂着脑袋,心累……但她不想动。
是的,头发怪是会说话的。
不过它好像不喜欢说话,只喜欢用意念在她脑海里咆哮。
社恐宅怪,不喜欢社交也正常。
外面已经有一阵没动静了,头发怪收了神功,从门缝钻出去看看,确定外面没东西,立即缩回来,发尖像沾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甩了甩。
耳边总算清静下来,银苏闭上眼睡觉。
后半夜银苏没再听见什么动静,一觉到天亮。
……
……
银苏下楼的时候碰到了新管家,她一见银苏就害怕地往后退,畏畏缩缩地问好:“苏薇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银苏笑容甜美:“昨晚睡得好吗?”
新管家:“……好。”
“好就好,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