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听到杨姿兰说要介绍生意,站起身来,用脚踹了踹一旁在打地铺的范清流。
“喂倒霉鬼,你妈来了。”
范清流睡得正沉呢,被这么一踹,下意识地翻了翻身,嘴里嘟喃着。
“白芷,你再往我杯子里放虫子试试呢。”
白芷一听这话,没好气的嗤笑:“谁往你杯子里放虫子了,做梦都在造谣我。”
她又是用力一踹,直接给范清流吓得原地坐起来。
“谁!”
白芷居高临下的看着范清流,嗤笑一声抬腿往外走去。
还放虫子呢?她是那么幼稚的人吗?
白芷往外走着,突然脚步一顿。
她怎么总觉得,她以前好像是往谁的杯子里丢过虫子呢......
她一时想不起来,甩了甩脑袋,把这事忘到脑后了。
不要紧,去看看杨姿兰说的大生意是什么东西。
白芷一开门,碰巧就看见在房门口踱着步子,一副别扭模样的白荷,她和往常一样平静地扫过白荷的脸,一言不发就往楼下走去。
这太平常了,白芷本就是不爱说话的性子。
可此时的白荷却有些如坐针毡。
她夹着嗓子轻轻开口道:“祖宗。”
白芷脚步一顿,手心悄悄捏紧,一切都在述说着她内心并不平静。
她背对着白荷,没有说话,就听白荷声音像蚊子一样开口说道。
“昨天......对不起。”
白荷说完,头重重地垂了下去。
她昨天对白芷说的那些话,有些太重了,什么没有心,什么冷血,字字都往白芷的心窝戳。
如果说以前,白荷还总怪白芷冷冰冰的,可昨天看到白芷看见白家人的那个眼神之后,她再也不这么觉得了。
那种失而复得,激动的泪光闪烁,抖着嘴唇说不出话的样子,白荷从未在白芷的脸上看到过。
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白芷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什么时候会露出这种神色呢?
白荷懂了。
祖宗不是不在乎,而是闷骚!
纯闷骚!
这可给白荷内疚的啊,一晚上没睡,辗转反侧的,半夜都得坐起来骂一句:我真该死!
这不,一早就守在白芷的门口,想道歉吧又不敢,生怕白芷来一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道歉。
......她真说得出来。
白荷垂着头,悄悄用余光打量白芷的动作,心里直打鼓。
祖宗不会要跟她绝交吧?
那不能吧......
就在这时,白芷轻声开口:“嗯。”
她握紧的掌心轻轻松开,似乎也将白荷的紧张不安扫开了。
白荷唇角一勾。
这是原谅她啦!
刚刚小心翼翼的模样瞬间不见,白荷开心地蹦蹦跳跳。
“祖宗,许阿姨做了你最爱吃蟹黄粥,快点去尝尝。”
杨姿兰一看白芷下来,连忙叫道:“白大师。”
她笑眯眯地看着白芷,越看越满意。
好看,有本事,而且还能保住清流的命,buff直接叠满了。
不愧是她看中的准儿媳。
白芷看向杨姿兰,压根没猜到她心里的小九九,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什么生意。”
态度是疏离,人是有点拽的,但没关系,杨姿兰就喜欢这样有态度的人。
她想起好友吴晶晶说的话,也不敢松懈,连忙说道。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儿子出了点事,说是右肩膀疼得厉害,而且经常做噩梦。”
一旁的白荷闻言,连声说道:“这不是正常吗?我以前也爱做噩梦。”
劳累过度什么的,都会这样,正常正常。
而杨姿兰一听这话,连忙说道:“哎呀,我一开始也以为这就是正常的身体累了,但是我朋友说了,她儿子梦魇,夜里哭喊,还发出了婴儿啼哭声!她儿子可是十八岁了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点汗流浃背了。
一个成年人,半夜发出婴儿啼哭声。
不是,这有点太吓人了吧!
白荷抖了抖身子:“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杨无忧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故作老成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依我看,那就是鬼上身了!”
杨姿兰一听这话,鸡皮疙瘩都起来。
果然有问题!
而白荷却是嗤笑一声,嘲讽开口:“你除了会说鬼上身,还有什么别的说法不?”
一有问题就说鬼上身,她看啊,杨无忧这小崽子,是只知道鬼上身这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