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眉头直跳,他的确很虚,即便是他这样的修道者,施展术法也消耗很大,而曹操的确很穷,给不起补品,这让于吉处于强弩之末,很难再全力发挥。
但现在不是斗嘴皮子的时候,于吉咬牙坚持,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先将马超按死。
然而,荆州兵已经蜂拥过桥,越来越多的冲杀上来。
同一时间,刘毅也没闲着。
“于吉!现在投降,顺天应人,我还可以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要自误!”
他高声大喊,似乎劝降于吉,十分真诚。
然而,刘毅喊归喊,手却没有半点犹豫,霜之哀伤对天一指,口中随后念念有词。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八方由我,天下大吉!!!”
黄天当立直接发动,本就云雾缭绕的天空,突然变得昏暗无比,一大团雷云出现,将刚刚迎来黎明的长坂坡再次拉入黑夜。
刘毅全力爆发,誓要置于吉于死地,没有半点留情,术法威力比于吉所施展的术法要强大至少两倍!
于吉顿时心惊,升起一道不好的感觉。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团千米方圆的雷云在头顶半空旋转,发出毁天灭地的气息。
“不好!”
没有丝毫的犹豫,于吉直接从法坛一跃而下,往后逃窜。
噼啪!
就在于吉跳下法坛的瞬间,伴随着一声雷鸣,刘毅远远的对着法坛一挥长剑,十数道水桶粗的闪电从天而降,四面八方落在法坛上。
整个法坛在电光中炸裂,碎木,碎石漫天乱飞。
一阵狂风随之卷起,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如世界末日来临。
雷光之后,狂风渐小,众人艰难睁眼看去,只见于吉法坛早已经不见踪影,被劈得个四分五裂,只在地面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大坑。
而此时,于吉已经跃出百米远,正在往树林方向拔腿狂奔。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向刘毅的方向,心中惊涛骇浪,不能平静。
“刘毅非但没有消耗,反而更强大了!”
“就算有补品滋养,也不可能这么进步如此神速,而且,为什么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太平经》的力量?”
于吉确信,就在刘毅施展黄天当立砸下落雷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太平经》的波动,而且,正是《太平经》的辅助,让刘毅的黄天当立威力增大不少。
可这《太平经》乃是于吉自己根据《太平青领道》推演出来的独家功法,只有太平道弟子会,刘毅怎么也会的?
“这不可能!”
于吉百思不得其解,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上一次,还是他发现刘毅竟然也会施展《太平青领道》中的五鬼搬运术,元神离体,附身他人。
可如果说五鬼搬运术并没有多特别,许多古老的典籍中都有记载,刘毅身为大汉丞相,掌握大汉皇家库房,可能寻找到相关书籍学习,但这《太平经》是他于吉自创,刘毅怎么会!
他很想回去抓住刘毅问个明白,但眼下回去,只怕自己都会被刘毅给砍了。
于吉压着心中的疑惑,只能撒丫子狂奔,先撤走再说。
马超见到,哪能让于吉就这么逃了?
刘毅已经破掉于吉的术法,这种情况下他还不能生擒于吉,西凉第一少年高手的名号别要了,送给别人去吧,丢不起那人!
“于吉休走,马超来也!!!”
当即马超一枪挑翻几十条绊马索,挺枪跃马,直往于吉追杀过去。
他策马狂奔,速度很快,身后已经过河能有一千多荆州兵,也跟着一起追上去。
不一会儿,于吉就已经逃到长板桥后方的树林外,而马超也领兵紧跟而至。
眼看就要追上于吉,突然,只听得四面一声鼓响,刹那间,杀声四起,无数军兵从树林中直冲出来。
“杀!活捉马超,官升三级!!!”
当先一人,正是曹操!
他勒马山坡上,拔剑大吼,左边文聘,右边田丰,一起冲出。
马超抬头看的时候,只见云雾中到处都是人影,仿佛陷入重围,一时间不知道多少曹兵杀来。
跟在马超身后的荆州兵一看这情况,直接崩了,云雾中仿佛到处都是敌人,密密麻麻成千上万,气势汹汹,如发疯的野狗,也不知道是谁先一声喊,就往后面逃,过河的一千多个荆州兵集体转身,哭爹喊娘的要逃命。
眨眼功夫,河对岸只剩下马超一人独自面对曹军千军万马,形势万分危急!
刘毅横枪立马站在桥头,勃然大怒,当场砍死十几个回头要逃的荆州兵,吼道:“全军冲击,后退者死!!!”
本来就只有一座小桥,过去难,回来也难,一千多荆州兵全都聚集在东岸桥头过不来,一些胆大的,直接跳下河,顺河而走,当了逃兵。
刘毅又催促西岸荆州兵直接冲过河去,然而荆州兵吓破了胆,一个个直往后退,不敢冲锋。
竟敢抗命!
刘毅眸子中闪过一道寒光,抬剑又想砍人,还是魏延将自己的本部人马连带着亲兵足有两三千人上前,压制住军心,对刘毅说道:“主公!我先带兵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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