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吕布将军与曹军主力在长坂坡以北六十里处鏖战!”
“报!马超将军在长坂坡以南遇到曹军小股部队袭扰,正在追击,离长坂坡六十里!”
这个消息已经很久没变化了!
但刘毅这里的信息有新的进展。
曹操在长坂坡,曹军主力就该在长坂坡,那么吕布在和什么主力鏖战?
刘毅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也就是说,吕布已经鏖战大半个晚上,竟然还没分出胜负。
至于马超,应该如刚才一般,也是中了迷阵,被曹兵牵着鼻子跑。
“来人!传我军令,告诉马超,让他把眼睛蒙上,远程攻击,破曹兵阵法!”
刘毅耳提面命,详细安排,让传令官去找马超破阵。
至于吕布那边,刘毅倒是不急,那里必定没有曹操主力,说不定吕布今晚上注定要和空气斗智斗勇到天亮。
当务之急,是要去长坂坡,把曹操留下!
不过还有一件事,刘毅被提醒,现在想起也不晚。
他掏出令牌,叫来传令官,道:“持令牌去找陈宫,让他亲自跑一趟,速去濮阳城,将颜良、文丑给我请到江夏来!”
曹操手下军兵基本上都是冀州袁绍旧部,甚至就是颜良、文丑的旧部,如果能让颜良、文丑出现,去招揽,说不定曹操四面楚歌,直接就崩溃了。
安排好一切,刘毅才领兵南下,继续追击,直往当阳县长坂坡冲去。
沿路不时碰见小股曹兵,不过拥有‘禁’字符咒的队伍不多,刘毅直接领大军碾压冲杀,散兵游勇大部分投降,小部分死战被杀。
五更天后,斥候又传来消息。
吕布依旧在长坂坡以北与不知道哪里的主力鏖战,斗智斗勇,也没有更具体的消息,只知道在云雾中厮杀。
至于马超,倒是按照刘毅的方法破掉曹兵阵势,总算开始前进,已经先一步临近长坂坡。
刘毅催军快速前进,临近长坂坡的时候,东边的天空已经浮现出一抹鱼肚白。
荆襄大地升起云雾,雾气渐渐弥漫。
荆州兵却又开始出幺蛾子。
这些人马在荆州潇洒惯了,什么时候连着一天一夜奔袭作战过?
此时人困马乏,跑也跑不动,肚皮还咕咕作响,许多士兵怨声载道,有抵触情绪。
搞得魏延都挺不好意思,对刘毅说道:“荆州兵久疏战阵,还需要训练,主公放心,给我三个月,我一定能让荆州兵换个模样!”
刘毅也知道练兵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点头道:“荆州马步军兵太多,杀过江东之后,便精简裁员,只留精锐。”
“诺!”
魏延领命,随后,刘毅让大军休息,埋锅造饭,他也没有单独往前,跟着一起休息一会儿,准备吃个早饭再继续追击。
而这时候,马超领着五万骑兵已经来到长坂坡。
昨晚上五万人被几百个曹兵戏弄,马超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他不顾军士疲惫,强行下令进军,早上的时候便追着曹军残兵来到一条河边。
河水潺潺,河面雾气升腾,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云雾中。
马超皱眉,也不敢大意,领兵沿河一直来到长板桥,只见桥东,一个道士身穿道袍,手持佛尘,在桥东边岸上搭建了一个三丈高的法坛,他自己坐在上面,似乎是在打坐。
云雾缭绕在身边,道士鹤发童颜,坐得笔直,在早晨第一缕阳光下,显得十分神圣,给人一种神仙下凡的感觉。
“停!”
马超勒住战马,眉头紧皱,目光越过那法坛,往东边看去。
只见桥东雾气缭绕,似乎有一片树林,再远一点,便被雾气彻底笼罩,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一个道士,一座法坛,似乎就没有别的人了?
马超不信,他深知曹操身边道士的厉害,更何况后面树林雾气笼罩,说不定还有伏兵,一时间竟是不敢上前。
法坛上,那道士自顾自的打坐,好像根本不知道河对岸已经来了数万兵马。
他悠然自得,超凡脱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显得神神秘秘,让人捉摸不透。
马超心底更没有底了。
他回头看向军队,这荆州马军也就比步兵好那么一点点,此时也是人困马乏,士气低落。
现在如果强行冲过去,一旦中计,被埋伏,搞不好会大败!
可不冲过去,难道就在这桥边上被一个法坛,一个道士挡住他五万大军?
传出去丢不起那个人!
马超稍稍一想,便让军士原地列阵,他自己提枪跃马上前,想要踏上长板桥,过去单独会会,试试这个道士的斤两。
他艺高人胆大,不相信区区一个道士还能把他给怎么样。
然而,就在马超策马才走出两步的时候,河对岸,法坛上,道士动了!
一时间,马超心都悬了起来,全神贯注,全力戒备,感知散发开去,探知一草一木的动静。
只是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四周安静,寻常,没有任何异样,只有那道士将手中拂尘扬起,单手合十,唱了一声道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