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大喜,第二日,便在中军大帐召集众人议事。
“眼下袁绍坚守不出,必是想要和我们拼消耗,等待南边孙策策应。可以说,我们现在都在等变化,我等袁绍军中有变,袁绍等我南边有变。谁先有变,谁就要败,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让袁绍先变!”
“我的意思是,在官渡隘口之外再起一寨,以成掎角之势,以我军的不断佯动,造成敌军误判,出现漏洞,然后一击拿下,诸位以为如何?”
刘毅先说出自己的想法,准备在官渡以东六十里山脚建营寨,与官渡隘口互为犄角。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眸子中都是不可思议。
谁不知道能够挡住袁绍百万大军,靠的就是官渡隘口的地形,以及官渡隘口城防坚固,守城大阵之强大。
可要是在官渡隘口外再建一座营寨?
袁绍刚来的时候,官渡隘口外那可是用几个月的时间建了十座营寨,结果呢?在袁绍百万大军战阵面前,就和纸糊的一样,最后才不得不全部收兵回官渡隘口。
本就已经证明行不通的事情,刘毅却要又去做?
这不是给袁绍送人头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就连贾诩也皱起眉头,不明白刘毅的意思。
只是不等众人说话,刘毅已经取出令牌,说道:“华雄、吕范,你们二人领兵五万去官渡隘口以东六十里处建立营寨,与官渡隘口互为犄角之势。”
华雄起身,立刻就准备去接令,在他看来,刘毅这么做必定有刘毅的理由,他照做就是,毕竟刘毅很少出错。
可吕范却突然跪在地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主公,不可,万万不可!分兵出去,必败无疑,只会被袁绍一口吞下,不能互为犄角之势啊!”
“胡说!”刘毅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天下大势紧张,一旦孙策提兵攻破皖关,我腹背受敌,那才叫必败无疑!现在袁绍屡战屡败,早已不复当年,五万大军怎么就不能互为犄角了?我看你是怯战想要抗命是吧?!”
吕范抬头,正视刘毅,傲然道:“主公,我吕范忠心耿耿,绝无怯战之心,只是主公此举之前已经被证实无用,小小营寨,无法挡住袁绍铁骑,五万军兵派出去,那就是白白送死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丝毫用处,吕范请主公收回成命!”
“呵呵!”刘毅怒极而笑,盯着吕范说道:“好你个忠臣,那你说说,如果不这么做,我军要怎么才能战胜袁绍?”
吕范嘴角一抽,说道:“并无办法。”
“没有办法你给我废话什么,立刻接令,带兵去安营扎寨!”
“实难从命,主公这是乱命,是不顾五万将士的生命!”
“碰!”
刘毅一拳把桌子都捶出一个坑,眼睛都红了,厉声大吼:“你说什么?!”
“主公这是乱命,吕范实难从命,并且,吕范劝华雄将军也不接令!”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人都傻了。
吕范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竟然敢这么和刘毅说话。
你不接命就算了,竟然还让华雄也不接命?
这是什么不要命的行为?
虽说这里很多人都觉得吕范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可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不是?
“呵呵呵,哈哈哈!”
刘毅笑了,笑得很阴沉,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贾诩第一个站出来,行礼劝道:“主公,吕范他这是喝多了还没睡醒,口出狂言,冒犯主公……”
“我没喝多!”贾诩话还没说完,吕范就打断话头,说道:“主公,忠言逆耳,请主公收回成命!”
“大胆!”刘毅彻底暴走,人都站了起来,大帐中荡漾起一股压抑的气息,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狠狠颤动。
刘毅怒极而笑,指着吕范骂道:“临阵怯战,不仅自己抗命,还扇动他人抗命,你这是要翻天吗?士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啊!”
“在!”
大帐外,几个亲兵护卫立刻走进来。
“把吕范拉出去,砍了!”
“诺!”
一声令下,几个亲兵便气势汹汹的上前,将吕范按住。
“主公!忠言逆耳,请主公收回乱命,否则主公必败!”
“主公!多听忠言,不可出隘口扎寨,枉送性命!”
“主公!!!”
吕范被士兵按住,犹自大声呐喊。
“拉出去,砍!”刘毅更是怒不可遏,煞气升腾。
众人大惊,贾诩等人赶紧出列,几乎可以说是除了吕布之外,所有人都出列跪下求情。
“主公!吕范只是一时糊涂,请主公饶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
“吕范虽有罪,但也有功,念在他一片忠心,请主公饶他不死。”
……
刘毅这才缓解了一下火气,怒道:“看在众人面上,先饶他一命也行,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重打八十大板,不得运力抵抗!”
众人还想再劝,刘毅却突然抽出霜之哀伤,往桌子上一剑斩下。
桌子应声被砍掉一个角,众人无不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