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做梦,绝对是做噩梦!
杨奉和段煨死死的掐了一把大腿,太过用力,疼得冷汗直冒。
刘毅竟然生龙活虎的带着军队在这里!
没有死,甚至都没有病!
怎么会这样!董承不是这么说的,吉平也不是这么说的!
难道又中计了?!
肃杀之气迎面而来,杨奉和段煨哆嗦着对视一眼,一时间竟是脑瓜子一片空白,啥都忘了。
忘了冲锋,忘了逃命,就带兵在大街上傻站着。
刘毅也第一时间锁定两人,眸子中光芒如剑,厉声喝道:“杨奉、段煨!上次饶你们一命,你们不思悔改,竟然又来造反,这一次,本相不再留情面,要执行国法!”
声音传来,如同天雷,杨奉和段煨差点吓得滚落马下。
不等两人回答,刘毅已然策马按剑,一声令下:“杀!一个不留!!”
话音落,先就是一阵箭雨射过去!
嗖嗖嗖!
箭如飞蝗,瞬间惨叫声不绝于耳,杨奉、段煨的军兵成片的倒下。
队伍立刻就乱了,校尉勒不住马,士兵满地打滚找躲藏的地方。
紧跟着,刘毅抽出霜之哀伤,厉声喝道:“董承挟持天子谋反,本丞相奉命镇压,凡参与谋反者,一个不留,杀无赦!”
“全军突击,杀!”
一声令下,高顺、赵岑、马超、马岱跃马而出,大军紧随其后,直往前冲。
这时候杨奉和段煨才回过神来,只觉得三魂六魄被吓飞两魂三魄,什么都不管了,军队都不要了,勒马转身就逃。
这两人一逃,一万大军群虫无首,如羔羊一般任由刘毅大军收割。
短短功夫,洛阳街上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刘毅也不着急,只催动大军列阵往前,排山倒海,如战车一般将所有叛军碾压,不放走一个,免得留下来祸害百姓。
只见精锐大军步步往前,一路碾压,踩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前行砍杀,画面血腥,让人震撼。
杨奉和段煨那些士兵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在精锐军队面前完全没有一战之力,短短功夫,士气全无,哭着喊着逃命,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然而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高顺带着陷阵营两边围剿,一个军兵没有放走,全都砍死在大街上,大刀都砍得刀刃上嵌满骨头渣子。
真正的血流成河,就连路面的积雪都被鲜血融化,哗啦啦的如小溪直流。
而趁着刘毅绞杀残兵的机会,杨奉和段煨飞一般的冲回丞相府。
此时,丞相府中,汉献帝意气风发,带着董承以及文武百官,来到担架前。
只见汉献帝满脸笑容,神清气爽,眼神却有些癫狂的看着担架。
“刘爱卿,别来无恙?听说你身体不适,朕特意前来送你一程。”
“你知道吗?你在洛阳这些日子,朕每日每夜都不得安宁,隔三差五做噩梦!”
“还好,祖宗保佑,上天垂怜,天命在朕!”
“你不可一世,最终还是斗不过朕!”
“你说你要是乖乖的当一个忠臣,把朝政大权交还给朕,你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朕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要早些还朕大权,就凭你皇叔公的身份,朕怎么也会赏你一个王侯之位,让你颐养天年,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可你,却选择谋逆!欺君!”
“走到今天,都是你逼朕的,你咎由自取!”
说到这里,汉献帝缓了一缓,仿佛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表情也越发的疯癫,痴狂。
好一会儿,汉献帝才渐渐平息心情,他提起一把长剑,剑锋刺过被子,啧啧的道:“你看看你的手下干的好事,把你抬到这外面风吹雪打,还用被子遮住你的脸,你现在病重,被子遮住脸怎么呼吸,这不是要你早点死么?来来来,朕仁义为先,帮你一下。”
只见汉献帝持剑一挑,将被子一下全部挑开,得意的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道:
“刘爱卿……你……这……他是谁?!”
话说一半,汉献帝突然愣住,一股寒气沿着脊背直冲天灵盖,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董承等人更是一下子往前冲进,人都傻了。
全都盯着担架,嘴巴张大得能塞下几个鹅蛋。
这担架上的确躺着一个病重濒死的人。
但这不是刘毅!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刘毅呢?刘毅在哪!”
一股说不出的凉气从脚板心直冲天灵盖,差点冲得汉献帝晕过去,他瞪大眼睛,疯狂的冲着董承等人大吼。
不是刘毅!
那事情可就恐怖了。
汉献帝对刘毅研究也不少,知道刘毅有多恐怖。
这个人不是刘毅,那岂不是说刘毅甚至都可能没有生病?
如果刘毅没有生病,那么今晚上的事情岂不是全在刘毅算计之中?
汉献帝骤然心惊胆战,之前的得意和兴奋,一下子全部转变成恐惧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