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刘毅便笑着对糜竺说道:“吕布现在势大,一时间难以征讨,糜先生先回去告诉刘备,就说给我十来天的时间,我要从兖州再调兵调粮,准备妥当才能图大事。”
“这……好吧……”糜竺有些犹豫,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刘毅身边没有多少军队,只能答应下来,当天出关,往下邳而去。
等糜竺一走,刘毅便和贾诩商量。
贾诩刚才一直一言不发,现在和刘毅说起,他倒是比较轻松的笑道:“吕布有用无谋,不足为虑,主公倒是可以借助这次机会,彻底削弱刘玄德,将他完全把控,或者,干脆借刀杀人,等两人斗起来,让吕布把刘备给杀了算了。毕竟这种人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刘毅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吕布还没有那个本事杀刘备三兄弟,不过借这机会彻底控制住刘备倒不是不可能。传我命令,让陈宫在濮阳看好袁术一家,不得出意外,让李典、张绣交接完袁术和钱粮,立刻再带兵三万往奉高城与荀彧、李肃汇合。”
“诺!”
贾诩起身去传命令,而这个时候,吕范带着几个亲随也来到小沛。
不过张勋不在小沛,只有几个副将带兵在这里驻扎,张勋、纪灵、梁刚、乐就等人全都在彭城。
吕范心一狠,便又乔庄为客商进了彭城。
当天吕布在彭城太守府设宴款待张勋、纪灵等人,用的是刘毅提供的好酒,跳舞的是刘毅培训的妓女,众人相谈甚欢。
吕布举杯拽着张勋笑道:“刘毅这厮,当年全靠我保护他才让他在虎牢关捡回一条命,现在他膨胀了,不把我这兄弟放在眼里。他在洛阳挟持天子,自封为大将军,半点没有想过我,还把我的女人私藏,不给我送来。我奉天子命讨伐他,却因为当时一时失误,被他用守关大阵给伤了,否则刘毅早就被我所灭!”
说到这,吕布眸子中闪过一道不甘,随后又笑道:“那些都是过去事了,现在我伤势已经痊愈,又有诸位大军辅佐,我们联手,有兵有将,兵强马壮,天下谁能与我们争锋?刘毅如果识相,我可以留他一命,如果不识相,呵呵!”
众人纷纷起身,为吕布敬酒。
“将军威名传天下,刘毅毛头小儿一个,算什么东西,迟早被将军按在地上摩擦!”
“将军武功盖世,现如今汉室气数已尽,刘毅还妄图复兴汉室,那是逆天而行。”
“将军现在有兵有将,又有东海郡富庶之地,迟早成就大业,为将军贺!”
“为将军贺!”
众人一顿吹捧,吕布哈哈哈大笑,春风得意,兴奋得面红耳赤。
“承诸位吉言,我吕布能得诸位相助,实乃是一大幸事,何愁天下不得!来啊!”
吕布拍了拍手,立刻几位美女上前。
吕布一脸猥琐的笑道:“这些姑娘原本是刘毅送给我的,一个个精通房中之术,我现在送给诸位,保管诸位夜夜笙歌!”
“谢将军!”
众人纷纷致谢,酒宴到天黑才散。
张勋等人带着吕布赏赐的美女回到吕布送的住宅,众人分别,张勋在两个美女的扶持下进了府,才进门,就有一道人影挡在前面。
“张将军别来无恙?”
张勋吓了一跳,瞬间酒醒大半,惊呼道:“谁!”
“是我。”吕范从门背后走出来,对张勋行了一礼。
张勋大惊,不可思议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赶紧看了一眼四周,随后让随从退下,自己拉着吕范来到书房。
“刘毅攻破寿春城,我主被俘,你怎么逃出来了?”张勋压着声音,激动的问吕范。
吕范正色说道:“特来为将军奔丧!”
“奔丧?谁的丧?”张勋一脸迷糊,有些不悦。
吕范说道:“当然是将军自己,将军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吕范!你胡说八道什么!”张勋大怒,拍案而起。
吕范不慌不忙,冷笑道:“吕布,有勇无谋之辈,这天下诸侯那么多,汉室衰微,未来大统落谁头上,都落不到吕布头上。张将军竟然投靠吕布,这岂不是作死之道?”
张勋脸色骤然难看,盯着吕范,冷声道:“吕范,你今天来,究竟为了什么,有话直说,别在这阴阳怪气!”
吕范掏出刘毅的信,说道:“我眼下在大将军刘毅帐下做行军主簿,特来为刘将军送信给张将军,也是来为张将军送一条生路。”
“刘毅?”张勋怒不可遏,接过书信只看了一眼,随后怒道:“刘毅暗算我主,我与刘毅不共在天,吕范你卖主求荣,有什么脸面来说我?现在你立刻离开彭城,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你如果再多说一句话,我定用你头颅去见吕布!”
吕范没想到张勋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也瞪着眼睛说道:“刘毅和刘备联手,你们就算跟着吕布又能如何,迟早必败,张将军错失了现在这个机会,将来再想弃暗投明,只怕没有机会了!”
“不用你管!”张勋抬手一巴掌抽在吕范脸上,大骂道:“袁公路待我恩重如山,有知遇之恩,我投靠吕布,正是要借吕布之手为袁公路报仇!吕范!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