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董卓杀气腾腾的走来,李儒也是一个哆嗦,但还是忍着恐惧上前问道:“相国考虑得如何?如果可以,现在就把张韵送到吕布府上。”
董卓眼眸狠狠一颤,握着剑的手又用力几分,骨节都白了。
不过李儒始终是一向跟着董卓出谋划策的谋士,在董卓心中地位极高,纵有冲天之怒,董卓也忍了下来。
“吕布与我有父子情分,这事不便,我不追究他的罪责就行了。你去帮我好言劝慰,再赏赐他一点金珠绸缎。”
董卓压住怒火,觉得自己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李儒却心中叫苦,再次劝道:“相国切不可被妇人蛊惑。”
旁边刘毅当时就想要开口,不过董卓却抢先一步,道:“就如刚才紫川说的那样,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娇妻美妾送一个给吕布?!这件事不用再说,再说必斩!”
李儒眼角直跳,不再敢多说,只得点头告辞。
这边董卓还忙着去哄女人,刘毅也告辞出来。
走到门口就被李儒拦住:“紫川!平日我看你颇有头脑,一向为相国出谋划策,今天你怎么回事,非但不劝阻相国,还在那乱说话!”
“我怎么乱说话了?”刘毅看了李儒一眼,冷哼一声:“你都劝不住,我能劝得住?再说,我不是给了你办法了吗?你把你娶的小妾,选个最美的送给奉先不就行了?”
“你,你,你……”李儒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刘毅却没有理他,自己上马走了。
才走没多久,董卓就下令前往郿坞,文武百官出城相送,队伍浩浩荡荡离京。
刘毅和吕布也去送了,两人见面也没多少话,吕布明显心事重重,就远远的盯着董卓的马车,隐隐约约见到张韵在车中对着他这个方向掩面哭泣,吕布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哎,他做的太过分了。”刘毅有意无意的在吕布旁边叹息,吕布听见,那是触景生情,脸都青了。
就这时候,王允也悄悄走过来,在吕布身边说道:“温候为何不与相国同去,反倒在这里远远看着?”
吕布回头见到王允,悲呛一叹:“还不是为了你女儿的事情!”
王允愣住了,道:“这几天我身体不适,闭门谢客,不知道京城的事情,怎么,相国还没把小女许配给你?”
吕布气不过,咬牙切齿的怒道:“呵呵!老贼自己宠幸好几天了!”
王允大惊,赶紧把吕布嘴巴捂住:“温侯慎言!”
吕布看了旁边刘毅一眼,毫不在乎的道:“无妨,都是自己兄弟!”
刘毅赶紧点头,也一脸愤怒的道:“这件事相国的确做得太过分了!”
王允又惊又怒,把吕布拉住,说道:“没想到相国竟然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行为,先到我家再说吧!”
说着,王允就拉着吕布,刘毅回到王家,在密室置酒详谈。
吕布又说起在凤仪亭的事情,越说越气,刘毅则是在旁边不断的劝酒,也跟着拱火。
王允长叹一声,也是一脸悲伤:“没想到相国淫我小女,夺将军之妻妾,这事要是传出去,只怕天下人都会嘲笑,不是嘲笑相国,而是嘲笑你我,老夫无能,被嘲笑也就罢了,将军盖世英雄却也受这样的侮辱。”
刘毅也在旁边怅然一叹,摇头道:“我当年追随董卓,就劝他多做好事,没想到他不听我的话,到处烧杀抢劫。这样就算了,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连自己义子的老婆也要抢!今天他抢奉先的女人,明天谁又能保证他不抢我刘毅的女人?我也怕啊!”
说着说着,刘毅感同身受,举杯与吕布碰了一杯:“咱俩难兄难弟,来干了这杯酒!”
吕布被刘毅的情绪感染,又是一杯酒喝下。
刘毅又继续说道:“想我和奉先在虎牢汜水舍身忘死,抵挡十八路诸侯,多大的功劳?可回到长安之后,相国不封赏我和奉先,反倒是把他弟弟给封了左将军,想起来我就觉得不值!”
“你也这么觉得?”吕布醉醺醺的,以为和刘毅成了知己,自己在那越想越是生气,五官越来越狰狞,当场就拍起桌子来:“老匹夫欺人太甚!”
王允赶紧劝道:“将军息怒,都是老夫话多。”
吕布哪里肯听,怒火胸中烧,拍案咆哮:“我誓杀这老贼一雪前耻!”
王允和刘毅同时一左一右捂住吕布嘴巴:“奉先慎言!”
“怕个鸟!”吕布推开两人,咬牙咆哮:“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刘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来了,又来了!
吕布却是看向刘毅,说道:“紫川,你也是难得的人才,当世之英雄,你难道甘愿在那老匹夫之下当鹰犬?!”
“我……人微言轻,实力不足……”刘毅微微摇头,一脸惋惜。
吕布哈哈大笑:“这有何难!早就想杀了那老匹夫,只是我和他有父子情分,怕被人议论罢了。”
刘毅嘴角直抽。
太特么能装了。
丁原和你就没有父子情分?
你特么不是一匹赤兔马几十斤金豆子就把他人头砍了?
王允则是笑着说道:“将军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