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起锦被翻红浪(1 / 2)

冷风拂过,空中暗香浮动,洒落的昏黄烛光犹如浮光掠影。

申令祎哼哼了一声,松开了挂在他脖子上的手,从他怀里要下来。

谢允望着她的一双眸子一动不动,似是不想让她下来,申令祎羽睫微垂,解释道:“不记你的过就是了,让我下来吧。”

“没,我说真的,以后真不凶你了。”谢允忽然说道,声音里很平静。

“哦?”申令祎掀了一下眼皮子,声音里不相信,说道:“你刚才就会凶,以后为什么不会了?”

“……”谢允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申令祎道:“夫君,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吧,快歇了吧。”

“我可不累。”谢允说道,两只手握住了申令祎的手,手指轻轻捏按着她手心。

申令祎耳尖灼热,抬手理了理身上的寝衣,满室悄然无声,静悄无人低语。

“祎儿。”谢允喘息渐浓,暗哑着声唤道。

申令祎别过眸子,默默地去了里间床榻。

谢允几步过去,拉上了纱帐,整个人都覆上了身下的一具娇躯。

“想要。”

申令祎咬唇,本想像往常一样,为他解开衣襟系带,结果却看到他已是浑身赤着,不由得红了脸。

低声道:“晓得了。”

谢允目光自上往下,唇角挽起几分揶揄:“那你捂这捂那。”

清透纱帐迤逦在地,斑驳烛影落在谢允眼角。那双如墨眸子眼角微弯,泛着浅淡笑意。

申令祎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竟扯过了一张被角,遮过了大半个自己。

羞赧笼罩在周身,申令祎脸红耳赤,咬牙推开了被角,喉咙里溢出低低的一声“嗯”。

谢允忽然抬手,捏着申令祎的脖颈往前,他低头,薄唇落在了身下之人的唇角。

狠戾凶横,似如无人之地。

申令祎双手紧拢着谢允劲瘦的腰,随着他的撩拨,指尖发白,渐渐失去力道。

嘴里都是他的掠夺,几乎要一丝空气也无。不知何时,她已坐在谢允怀里,气息紊乱。

“二爷”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唇瓣上水光闪闪。

她不知道谢允为什么这么反常。

谢允无声无息,忽然抬眼,问道:“实话和我说,还爱我否?”

……

申令祎疲累地倒在床榻之上,咕哝道:“你又开始了”

“说。”

“爱,爱,爱。”申令祎大声说完,一条玉腿轻抬,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快点,你在磨叽,我睡觉了。”

……

谢允窸窸窣窣摸向她后背的小衣,一把扯下,申令祎瞪圆了眼睛,觉得他有点粗鲁。

申令祎感觉到有斧凿身的痛感,用力抓了抓他的肩头,溢出一声来。

身体某些熟悉的记忆苏醒,她脑海里有那么一瞬的混沌。

对此事最初的印象,已经是很久了,谢允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要等她有感觉后才能进去的。

脑子迷迷糊糊便想起他今晚一回来,就有些反常。先是凶了自己,后有这样简单粗鲁。

申令祎心里不情愿了,用力推开了他,道:“不和你好了,痛。”

远处传来几道惊蛰雷声,骤时大雨声渐渐逼近,申令祎仿佛听见,院子里有树枝被打断的声音。

下意识的,身子往谢允身上依了依。

“你到底还爱不爱我!”谢允埋着头,声音像是哭了。

“你怎么了?”

申令祎怔怔地坐在床上,听着是谢允好像哭了,她仓皇无措起来。

“你肯定已经不再爱我了,我感觉的到。”谢允声线哀叫。

“别,你别哭,我没有不爱你了。”申令祎慌慌寻了帕子来。

“你有,我感觉的到。”谢允绝望地闭着双目,鼻音浓重。

申令祎过去从来不敢惹他生气,更别说是哭了,一时间仓皇无措,如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呆呆地看着他。

“你保证,你以后不会离开我。”谢允用帕子擦拭了下,扔到了一边,忽然直直地望向她,哑声道。

“我保证不会离开你。”申令祎木然地回道。

谢允冷静下来,问:“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

先前谢允和自己都不用商量一下就要纳妾,甚至连理由也不给,说什么就是什么,独断专行。这也让她意识到了,和谢允的婚姻里,她已经毫无把握。

若是还向以前那样,天真地以为是彼此的唯一,那么以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已经有了一次先例,她怎敢还如以前那样,对他毫无保留。

而这些话,却不能宣之于口。

忽然想到,这句话问的就有问题,申令祎不会被他带着走,解释道:“夫君,何时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