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祎的胸口就更堵得喘不过气。
她这么难受,他不仅毫无察觉,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吩咐她做事。
“我不同意。”
她猛地坐起,申令祎对着一旁平躺着的谢允道。
四载春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是她头一回反对他的决定。
“怎么了?”谢允不解,“你是向来端庄大方懂事的,也曾劝我纳妾,现在怎么又不行了?”
申令祎的指尖紧紧攥紧褥子。
她端庄大方,那是她自小受到的刻意培养,是为了迎合社会意识形态,是为了不给申家丢脸,
可她的性子并非如此,她喜欢被无条件坚定选择,她希望自己喜欢的东西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最不可能接受的事就是和别人分享男人。
更何况,那些劝他纳妾的话,都是用来一点点试探他的,本来她也没敢奢望谢允和她一夫一妻地过一辈子,他若真有那个想法,自己也会比较容易结束。
之前他每次都断然拒绝,但现在,在她以为两人之间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的时候,他突然背刺了自己一刀,她能不疼吗?
“我不同意,你死了这条心吧。”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我申令祎这辈子不容别人染指我喜欢的人,要纳妾,和离吧,我马上就回金陵。”
谢允翻了个身,留给自己一个不欲多言的后背。
“你听到没有?不说话是吧,那你试试看。”
谢允并不理睬,只是语气冷漠,“我意已决,无需多说,睡吧,明天你还要早点起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