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渊在邻村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
他总能从那些细微的变化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就像一只在田野上猎食的猛禽,犀利的目光随时准备捕捉任何风吹草动。
在接到小翠的电话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小翠在话语中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助,她的内心已经被疲惫和压力所淹没。
“临渊,”她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真的好累,身体也不舒服。每天还要照顾孩子,我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她的眼角开始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能不能给我找个保姆带孩子,我实在不想管了。”
张临渊的眉头紧皱,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备受争议,因为在九零年代的苏家庄,先上车后买票的做法是前所未有的。
结婚三个月后,张临渊发现小翠的行为越来越出格,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常常外出收购农产品,试图逃避家里的矛盾,但每次回家都会发现小翠与不同的男人亲密接触。
他的爷爷多次提醒他要注意小翠的品行,但张临渊总是选择相信她。
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看到小翠与村子东头的王铁根打情骂俏,他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
他一怒之下决定与小翠离婚,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这段不幸的婚姻。然而,每次小翠都以孩子为借口留下来,让他无法彻底摆脱她。
现在,小翠突然改变态度,不再要求带孩子,这让张临渊感到有些意外。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张临渊的胸口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石头。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忧郁,眉头紧皱,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挂掉电话,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打理完邻村的事情,迅速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当他走进苏家庄的那一刻,一股熟悉而又亲切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看到村口的那棵老槐树,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向他招手。
他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刚进村子不久,村长王富贵拦下了他。
王富贵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脸上总是带着一副严肃的表情。
他看着张临渊,语气有些严厉:“张临渊,你别老是往外跑,忽略了咱们苏家庄的事情。你要好好经营农信社,为村里的发展出力。”
张临渊低头不语,他知道村长说的是实话。
村长王富贵见对方听进去了,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忘记了,你已经结婚了,应该好好对待老婆孩子。不要让他们受到任何委屈。”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在晚霞柔和的余晖中,张临渊踏入了家门。
与村长的沟通虽未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让他心境平静了些。然而,当他推开家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心如乱麻。
原本干净明亮的前厅,此刻一片狼藉。
窗户上的玻璃全被砸得粉碎,散落在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屋子里的家具也东倒西歪,显然是遭受了一场恶意破坏。
尤其触目惊心的是,他和小翠的儿子正坐在屋子中间,泪流满面,无助地哭喊着。
张临渊的心如被重锤击中,他急忙抱起孩子,安抚他。
这时,大哥大铃声突然响起,是苏力的来电。
张临渊接起电话,苏力的声音急切而关切:“你怎么样?听说小翠把家砸了,孩子没事吧?”
张临渊紧握着电话,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孩子没事,我一会儿带他过来。”
苏力听出了他话语中的颤抖,坚定地说:“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张临渊深吸了一口气,眼前一片眩晕。
到达苏家时,苏家人已经准备好了温暖的床铺和食物。
看到张临渊带着孩子进来,他们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孩子,开始喂他吃奶,希望他能尽快安静下来。
张临渊默默的抽着香烟,一口米都吃不下。
苏力看着张临渊,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家跟你爷几十年的情分,现在你家出事了,我们家也要收留你几日,要是不耽误事,孩子就放在我们苏家吧。”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苏力停顿了一下,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人,你的事业不会因为家庭而受到束缚。但是,家庭是一个人的根基,还是请你多顾及一下家庭,毕竟这关系到你的未来和老来伴啊。”
苏力说完了他想说的话,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他希望张临渊能够理解她的苦心,也希望他能够珍惜家庭的温暖。
张临渊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