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几个人还没吃饭,秦母把林初夏留下的包子拿出来给他们吃。
都是素包子,夏天也不怕凉,几个人凑合着吃了晚饭。
吃完饭,秦汉提了半口袋白面给林初夏,这几天他们接长不短的就能吃到林初夏蒸的包子,虽说林初夏不计较这些,他这个当大哥的哪能白吃白喝人家。
林初夏也没拒绝,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她是懂的。
她做包子生意,可以给大哥一家提供一些方便,可两家到底分家了,亲兄弟明算账。
秦汉把白面直接提到林初夏的厨房,转身就要走,林初夏再次开口,“大哥,你的茄子和豆角每样给我留出20斤来,就按你今天摆摊的价格来算,我明天准备做点茄子和豆角馅的包子,正好不用去市场买菜了。”
秦汉哪里不知道,弟妹这是看他的菜卖不出去给他行方便,连忙应好。
回到屋里,秦汉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这还是弟妹给他的烟,平时他抽的不多,这一盒也要见底了。
张桂兰从外边洗漱完进来,闻见烟味儿,看了男人一眼,“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得起大早,我看你还是不累。”
秦汉没说话,张桂兰又继续道,“要不明天的菜还是交菜站去吧,咱们这么卖多卖不了几个钱,起早贪黑还受累。”
“菜站你又不是不知道,价格越便宜,挑的越厉害,一筐菜能给你挑出半筐来,菜颜色有点不好就不要了,到哪儿都一样,”秦汉又抽了口烟。
张桂兰也叹气,“总不能扔了吧?都说分地后自己当家作主,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可这市场一天一个样,要放以前,哪里会有菜卖不出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市场放开了是好还是不好。”
秦汉把最后一口烟抽完,烟头扔在地上,踩上去碾了碾。
“你有没有想过做生意?你看弟妹卖包子,看着忙活一些,可这账你算过没有?”
见妻子看了过来,秦汉压低声音,“我没事儿算过,弟妹每天卖这几笼包子,少说也得赚个几块钱,而且弟妹包的包子卖的好,每天都没剩,这是绝对的旱涝保收,就算偶尔阴天下雨不出摊,这一个月下来比一个正式工工资还多。”
眼下工厂里的工人,一个月工资也才三四十块钱。
张桂兰微微皱眉,她知道丈夫不想种地,当初弟妹邀请他们一起做生意,丈夫就有心,是她惦记着地里那点菜。
要是和之前一样收成好还说得过去,如果以后市场就这样,他们辛辛苦苦受累半天种的菜,到最后卖不上价,甚至要扔掉……
张桂兰前思后想,还是劝道,“咱们哪有本事做出那么好吃的包子?再说都去做生意地怎么办?爸这身体照看二亩地还凑合,一家子的地都交给爸一个人照看,就算地里活再轻生,也得把爸累坏了呀?”
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农民,骨子里土地是绝对不能闲置的。
秦汉一听这话也没再说什么。
另一边,林初夏洗漱完找出信纸,准备给秦阳写回信。
做生意的事一直没和秦阳说,如今生意已经走上正轨,可以和他透露一下。
提到生意,林初夏又想起今天火车站同样卖包子的老大娘,虽说她不怕市场竞争,但是有些事情可以开始做计划了。
摆摊卖包子也只是起步,她手里的资金有限,只能从摆摊做起,如今算算她手里又有三百多块钱了,可以租两间门店开包子铺了。
原有的炊具还可以用,除了租房子的租金,再添置一些桌椅板凳,300块钱应该够了。
不过这些事她没在信上提,一是觉得没必要,秦阳那样的性子,大概也不会管她做什么。
二来也怕她说多了他会多想,转移话题说了秦父秦母的身体。
这段时间,每次和秦父秦母一起吃饭,她都会找机会往他们的水缸里加一些灵泉水,秦父的气色确实也好了一些。
今天还听秦母说秦父粗心,药吃完了忘记买,一天没吃药,幸好没犯病。
以前一顿药不吃,都有些顶不住,如今一天不吃药,居然也没有犯病,说明身体确实有好转。
说完家里,信纸已经写了小半篇,林初夏想了想,又嘱咐了他几句,尽一个妻子的责任,这才把信纸叠好,装进信封。
想到他提起的肉酱和炸辣椒,明天多买一点,再给他做一些寄过去。
就是这天气热不方便做别的,要不然还可以做点牛肉干之类的零嘴。
不过转念一想,秦阳也不像吃零嘴的人,林初夏又释然了。
第二天上午,林初夏先去邮局取了钱,又去火车站附近转转。
这附近她已经熟悉,四周的房子都是居民区。
他们地处北方,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过来本就晚两年,大街小巷的门店房,基本还都是公家的那些。
林初夏想着如果能租一家靠街的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