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也是无奈,在这个职位上呆久了,知道的事不少。可他只是个小喽啰,就算想管,也无能为力。最多劝那些愣头青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
“这么说,这位大老板势力很大喽?”
容曲讨厌这种以势欺人,动辄就毁人全家的做派。
“听说这位大老板不仅和市长是好朋友,就连在省城和首都也有关系。一般人都不敢惹他。”
老李深怕容曲一时冲动,为林启航打报不平。毕竟还年轻嘛,年轻人一时冲动他能理解。
不过让老李意外的是,容曲听了之后,一言不发,最后拉着顾四洲离开了。
“倒是挺冷静的。和一般小姑娘都不一样。”
回去的路上,容曲还是一言不发。这让顾四洲有点弄不懂。
不管容曲帮或者不帮,他都尊重她的选择。
帮的话他会出手,虽然麻烦一些,但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大问题。
两人回到家,饭菜才刚上桌。
容曲忍不住拉着顾四洲和大家一起又吃了一顿。
齐老神医和李娴不动声色的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下午三点多钟,容曲一天十个病人的任务就完成了。
她去厨房找点心吃的时候,竟然发现张婶躲在角落里正在抹眼泪。容曲被唬了一跳。
平时张婶总是脸上带着笑,这还是容曲第一次见她这么难过。
听到脚步声,张婶立即擦了一把泪,看到来人是容曲,她免强挤出一丝笑意。
容曲原本不打算问人家的私事,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贸然去追问,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可张婶刚一站起来,就猛然往下栽倒。
容曲快速跑上前,一把接住张婶。见她双眼紧闭,脸上还挂着泪,容曲立即给她把脉。
察觉到张婶身体亏空的厉害后,容曲大吃一惊。
平时张婶气色很好,她一直以为张婶很健康。谁能想到,张婶只是表面看起来身体好,实际上身体已经垮了。如果再不医治,恐怕有性命之忧。
容曲喊了顾四洲过来帮忙,把张婶抬到她住的房间。
齐老神医和李娴,方教授都被惊动了。
容曲把张婶的情况说了,大家都非常震惊。
刚好这时齐恒从外面回来,听说了张婶的事,才微微感慨道:“当初我就是看她一个人坐路边哭,见她可怜,就问她会不会做饭。她说会,我就请她来家里。现在每个月我都给她二十五块钱的工钱,比普通的工人都要高。我以为她有了钱改善了家里的情况。看来是我想多了。她可能遇到的困难并不是钱能解决的。”
容曲拿出银针,几针下去,张婶悠悠醒来。
看到房间里站着一圈人,张婶立即从床上坐起来,紧张的看着大家。
“张婶,你在这里几个月,你应该能感受到,我们都把你当成了家人。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们说说吗?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你。”
容曲把张婶重新扶回床上躺下,看着她眼底疲惫和脸上的愁绪,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是,是我家里的事,没人能帮得了我们。我想好了,我不能连累你们,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离开。”
张婶说着掩面而泣。
众人面面相觑。
“张婶,既然我们把你当成家人,你家里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说说看,万一我们能帮你呢?退一步说,就算我们真的帮不了你,也能帮你想想办法。”
张婶捂住嘴,看了一眼众人,拍拍容曲的手,哭着点头:“我儿子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那人为了报复我们家,陷害我儿子入狱。前段时间又把我家那口子的工作给整没了。就在昨天,我们家的房子半夜被烧了……呜呜……”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方教授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县城里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他十分同情张婶的遭遇。这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大概都难以接受。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我只知道,那人的闺女曾经来二中读书,看上了我儿子。我儿子不愿意和她谈对象,她回去后就开始报复我儿子和我们家。我儿子多优秀的一个人啊,还有我丈夫明明有那么好的工作,一切都因为那个人全都毁了。”
张婶提起那个人,眼底的恨意似是要喷发出来。
她丈夫去报过案,去找过公安,但都没用。他们劝她不要再折腾,那个人是他们都惹不起的。
容曲想起中午在国营饭店听到的,不由和顾四洲对视一眼。难道……
“张婶,你儿子不会就是林启航吧!”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张婶闻言诧异的看向容曲:“你竟然知道我儿子?你不是在一中读书的吗?”
县一中如果是北边的话,那县二中就在南边,两所学校距离很远。一般都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