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姐站在病房门口,恶狠狠的瞪着手举到半空,准备打容曲的容文军。
容文军讪讪的收回手,笑着说:“没吵没吵,我们就是声音大了点,自家人开玩笑呢。手术费今天一定交。”
护士瞪了容文军一眼,例行查了其他病床的病人后,就离开了。
病房的门刚一关上,容文军脸色十分难看的看向容曲。
“说吧,你想怎么样,才把钱拿出来给你奶治病?”
容曲见他态度恶劣,也没给他好脸色:“我要和哥哥一样去县一中读书。”
“不可能,你都好几年没去过学校,还读什么读?你就是偷懒不想干活!”
容文军下意识的就拒绝。
家里现在都没了钱,哪还有钱供容曲读书?更何况容曲以前读书,成绩一般。根本不是块读书的料,去学校就是浪费钱。
“我读书的学费自己想办法,你们只要给我办入学手续。”
容曲就知道容文军不会那么快同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奶,你看我爹这态度,他是不想给你治病呢!”
容曲告状。
张大花虽然说不出话,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明白,不是容文军不给她治,而是不想让容曲去上学。
容曲这么曲解意思,让张大花心里十分的恼火。可她现在动不了,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爷,三伯,你们呢?要是你们也不同意让我上学,那我手里的钱,可就不会拿出来给奶治病了。”
容大刚和容文兵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容文军。
“一千块钱根本不够治娘的病,除非她能一次性拿出三千块钱,否则我是不会同意她去上学。”
容文军朝着容曲冷哼一声。
容曲什么也没说,转身就离开病房。
特意站在门口的容文兵愣愣的看着她潇洒的背影,一时忘了拦人。
等回过神时,容曲早已走远。
“孽女,孽女啊!”
容文军气的心肝肺都在疼。
容文兵语重心长的劝他:“老四,不是哥说你,不就是让容曲上学吗?她想去,就让她去呗!她以前成绩又不好,以为高中是那么好读的?等她被同学们嘲笑,被老师驱赶,她还不是乖乖回来?反正她上学又用不着你出一分钱,还能白得一千块。你说你还拦着她做甚?错过这个机会,以后还不知道这个死丫头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你这闺女现在大了,心都野了。掬在家里,她要是不乐意干活,我们不得还要白养她?过几个月,她要是实在读不下去,回来再把她给嫁出去,就算被退过婚,她一个高中生,肯定能拿到不少彩礼。”
容文兵的话让容文军顿时茅塞顿开。就连病床上的张大花眼底都闪着激动的光。
倒是容大刚一言不发,继续给张大花擦口水。
容曲离开医院后,拿出自行车,就离开县城去下水村。
只有亲眼看着容美美和秦秀梅倒霉,她心里才能舒畅。
到上水村时,已经中午了。容曲累的浑身都是汗。她在村头收起自行车,歇了好一会儿,才找了条小路往李家赶。
到李家房屋后,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喧闹声。
容曲找个处坍塌的墙头,爬上去趴在上面,朝院子里看去。
就见李家院子里,外面围了一群端着饭碗的下水村村民。他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村民中间,是李家几口人,还有双眼赤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秦秀梅,以及头发被薅的快要秃了的容美美。
看到容美美一副狼狈的样子,容曲唇角忍不住上扬。
看来,前天晚上,容美美被整的不轻啊!
“你们老容家都是土匪,讹钱是不是讹上瘾了?容美美是个什么货色你这当娘的难道不清楚?还要去告我家老三?我不告容美美这个破鞋乱搞,你们容家就烧高香吧!还想威胁我们?想钱想疯了吧!”
容美美望着秦秀梅,眼底闪着彻骨的恨意。要不是秦秀梅来闹,前天晚上她和李程被李家人抓奸在床的事就不会这么快被外人知道。
都是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还嫌她的名声不够臭吗?
她在这里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小程哥哥,你带我走吧!”
容美美扑到李程怀里,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贱货,你别忘了,你是老子的媳妇。”
李友财从身后一把薅住容美美的头发,把她硬生生从李程怀里拽出来。
“娘的,你这个不要逼脸的小S货,你把老子当什么了?乡亲们,你们说说,是不是我李友财太好说话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往老子头上扣帽子。”
下水村村民们幸灾乐祸的大笑。
嘲笑的声音气的李友财越发的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