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书院,进屋落坐,小童上茶后退下,吴宗麟开口问道:“殿下,许公子今日为何没有同行?”
赵玉贤放下茶盏,“呵,下月殿试,他被几位学子请去切磋。”
“原来如此。许公子才学过人,非池中物,老夫已多年未遇过此等人才。”
赵玉贤点头,“山长所言极是。临增才华横溢,连中解元、会元,即便下月高中状元也非奇事。”
“嗯,”吴宗麟也点点头,又问:“殿下今日又为何冒雨来书院?”
赵玉贤笑了笑,“呵,山长,听闻书院有位学生叫叶文志?”
吴宗麟一愣,“殿下问的是承德侯府二少爷,叶文志?”
“正是。”
“不知殿下找文志何事?”赵玉贤来书院都是请教学问,今日冒雨前来,难道只为见一学生?
“来人,把文志叫来。”吴宗麟朝屋外唤道。
赵玉贤从袖中抽出卷纸,放到桌上缓缓摊开。吴宗麟低头看去,见纸上写着: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吴宗麟捻须笑道:“难道殿下已有下联?”
赵玉贤含笑不语,起身走到桌案前,从笔架上挑了支笔,蘸好墨回到桌前,在纸上空白处落笔。
吴宗麟走到赵玉贤身侧,边看边念,“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
吴宗麟眼一亮,“殿下才思敏捷,对的好!对的妙!哈哈……”吴宗麟放声大笑。
“山长过喻,下联并非我所对。”赵玉贤笑着摇头。
“哦?!”吴宗麟一愣,面露诧异,“不是殿下,是何人?”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稍显稚嫩的男声,“学生文志,拜见山长。”
吴宗麟朝门口招了招手,“文志,进来。”
叶文志走进屋,对吴宗麟深施一礼,“拜见山长。”
“文志,来,见过二皇子殿下。”吴宗麟道。
叶文志一惊,赶忙跪下,“文志参见殿下。”
“哎,快起来,山长这里不必多礼。”赵玉贤扶起叶文志。
叶文志慌乱地站起身。他本就胆小,听闻眼前人是二皇子,他更加紧张。
“文志,不必紧张,来,坐到我身边。”吴宗麟道。
“是,山长。”叶文志小心走到吴宗麟身旁落坐。
叶文志坐定,赵玉贤指着桌上对子问:“文志,你可曾见过这幅对子?”
叶文志看了眼对子,小声道:“我知道上联是山长所出,从未见过下联。”
“你可知下联是何人所对?”赵玉贤又问。
“不知道。下联精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赵玉贤点点头,“其实下联是你大姐所对。”
“什么?!“叶文志惊地抬起头,“是……是大姐姐??”
吴宗麟也十分诧异。他原以为对下联的是某位才子,没想到竟是位女子。
“殿下此话当真?”吴宗麟有些不确定。
“当真,我亲耳听到。”赵玉贤道。
吴宗麟又看向叶文志,“文志,为何从未听你提过你大姐?”
叶文志又开始紧张,“不……不是。其实……其实我也很少见大姐姐。”
赵玉贤问:“叶敏才知道你大姐才学吗?”
“不……不知道。大……大姐姐平日总呆在自己院子里。”
叶文志回到侯府,急忙跑去度芳院。
叶知瑾见叶文志满头大汗跑进来,忙拿帕子替叶文志擦脸,“文志,出了什么事?怎么如此着急?”
叶文志喘着气道:“大姐姐,大姐姐,今日二皇子去书院向我打听你。”
叶知瑾手一顿,赵玉贤?赵玉贤打听她做什么?“他说了什么?”叶知瑾问。
叶文志接过冬儿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喘了口气,“他问了大姐姐好多事……”叶文志赶紧把赵玉贤今天在崇光书院说过的话,一字不拉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叶知瑾听完微微蹙眉,“文志,此事不要再对旁人提起。”
“我知道,大姐姐,二皇子他……”叶文志很担心。毕竟赵玉贤是皇子,无缘无故打听叶知瑾太过奇怪。
“无妨。”叶知瑾安慰道。
送走叶文志,叶知瑾仍在思索,赵玉贤打听她到底想干什么?忽然,叶知瑾心一沉,糟糕,如果真是那样,她还真有麻烦了。
皇宫,正阳宫。
赵玉贤走进寝殿给陈蓉行礼,“母后。”
陈蓉看见赵玉贤露出笑容,“快免礼。玉贤,你成天与才子论诗作画,今日怎有空来母后这里?”
赵玉贤走到陈蓉身旁坐下,“母后,儿子有件事想请母后帮忙?”
“哦?!”陈蓉颇觉意外。印象里,小儿子好像从未求过她。
“说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