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你先放开我,有什么我们换个地方说,这里那么多人看着不好……”
终于在缺氧到眼前发黑时,孤沧月收敛了对她的“惩罚”,此时的宋微尘已经不再挣扎,任由孤沧月搂在怀里,只是嘴唇肿得老高,她红了脸更红了眼,绝大多数参加晨议的破怨师都看到了方才一幕,这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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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兴致,难怪白袍如此着急离席。”墨汀风冷如刀锋的声音自宋微尘身后传来。
所以秦桓才头疼,他在位多年屡次动了夷平这黑市的心思,都被明里暗里拦了下来,几次给上界递出关于鬼市的奏本要么无端消失,要么如泥牛入海。
“不然你以为是谁?”孤沧月眼神里的喜色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味不明的猜疑,“难道他常常这样对你?”
只可惜宋微尘全然无知无觉,还在绞尽脑汁想那幻境如何破局,“既然合欢干花都出自那里,咱们是不是应该去鬼市看一看?”
原因无它,只因这金仙大人每日说书前都会来上几句似是而非的“今日判词”,他从不解释其中之意,可渐渐有人发现,他每日说出的判词,必是寐界接下来十日之内将会发生之大事!若是听懂了当中的机巧,便能伺机而动,趋利避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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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微尘的再三追问下,丁鹤染只能硬着头皮将落阳鬼市的情况与她说了个大概。说来也巧,几乎是同一时间,那金仙大人口中说出的今日判词也正与她有关。
“满嘴的借口还破什么案,找你的幻境妹子去呀,抱着我做什……沧月?!怎么是你?”挣开怀抱转身对峙的宋微尘看清眼前人后虎躯一震,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讶然。
洞主姓金,瘸着一条腿,中等身量干干瘦瘦的一个中年人,装扮似个乡野道士,没人知道他从哪来,也不知道自何时出现,似乎有这诡洞之日便有了他。常年混迹鬼市的都识得此人,尊称一声金仙大人。
他每日会去那诡洞茶楼待上一个时辰,以说书人的身份说上一折。讲出的故事并不新鲜,都是些江湖老旧的话本子,尽管如此却收费奇高,茶位费需一锭银子或等值交换物,可偏偏听者如云,甚至需要提前预约茶座。
墨汀风拳头早就握得死紧,听见这话更是险些把后槽牙咬碎,丁鹤染见状大呼不妙,连轰带撵的把周围看热闹的一众破怨师驱散,自己也闪形开溜没了影。
须臾之间司尘殿外只剩下他们三人,墨汀风看着面前搂在一处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猩红,浑身绷得隐隐发抖,却又突兀放声大笑起来,边笑边掉头就走。
“不碍事,沧月大人务必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