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夏,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得身侧侍女殷切的声音,“公主您回来了,眼看落雨了快请进殿吧。”说着话听得这叫半夏的侍女细碎的脚步往身后走远了些,似是去迎那公主。但宋微尘无力也无心回头,她正努力跟地面这个大BOSS做终局抗衡,眼看自己血条越来越低,早已顾不得其它。
“微哥你怎么跪在这,司尘大人呢?”身后急急来了一个脚步,随即一个身影半跪在了宋微尘身侧。
来人是丁鹤染,生怕自己再胡言乱语惹祸,宋微尘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司尘殿内,示意墨汀风在里面。
“这是……要让你跪多久?”
“两个时辰。”宋微尘没有答话,倒是那个叫半夏的侍女开了口,“境主宽厚仁慈,不过是小惩大戒而已。”
一双好看的粉色绣鞋和精致的粉色裙摆落入视线内,淡淡的樱花香味袭来,“想必这位就是新任白袍尊者,父君这是怎么了?好端端专程来看魄语者,却让人跪在这里。”是方才那个温柔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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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勉强抬头,看见一张粉雕玉琢的脸,生得温柔雅致,却有种天然的威严感,这一点与她父亲神似,看起来大不了自己几岁,却有种可以独当一面的凤仪。
她向着来人行了一个大礼,并未开口,生怕再说错半句。
女子微微弯下身,“免礼,本宫名讳雪樱,方才闲游时听丁统领说了一路你的事情,心中很是佩服,却没想到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初见。”顿了顿,“看你脸色不好,眼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若是魄语者不介意,本宫替你向父君求个情可好?”
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小美人,这要放在人界,就冲这话都可以当闺蜜处了,宋微尘神思飘忽。
见公主关切盯着自己,再不回应不合适宜,她忐忑向下一拜,“不必求情,诚心谢过雪樱公主体恤,若再因此惹境主不悦牵累公主,属下难辞其咎。”好险,还好这次说得像人话,要是得罪了境主再得罪了公主,她估计今天就得原地去世。
公主见状有些迟疑,还想说什么,却被侍女打断了。
“雨大了些,公主快进殿吧。”那个叫半夏的侍女用袖子替公主挡在头上,有些心急的说,“之后还要去秋猎,公主可不能受凉。”
秦雪樱犹豫了一下,“好吧,半夏你照顾好魄语者。”之后才有些踌躇地向着殿内走去,丁鹤染关切地看着宋微尘,她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跟上公主,他便也只能赶紧陪同着进去了。
一时间,殿外偌大的空地上又只剩下宋微尘,以及那监督领罚的侍女。
宋微尘还保持着俯跪行礼的姿势,不是她不想跪好,而是突然一阵胃痛袭来,根本无法起身,只能勉力保持这个姿势扛住。
难道药效又过了?怎么可能这么快?!下意识摸向药瓶,腰间空空如也,宋微尘心下一凛,糟了!方才换衣匆忙,药瓶落在那无晴居的裙裾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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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慌神之际,“尊者,请您跪好,您这样奴婢也很是为难。”身侧侍女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顾不得胃中疼痛,她只能尽量让自己直起身,可肉眼可见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此刻最折磨她的已经不是膝盖副本,而转战到了脏腑副本。
又跪了不知多久,她只觉呼吸困难,错觉是衣领太紧,试图把领口拉松一些,胃中突然一阵绞痛,她捂着胃整个人控制不住向前扑倒。
地面已经被雨水打湿,水气顺着鼻腔吸入肺,倒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她努力挣扎着让自己再度跪好。
“还……还有多久?”她声音虚弱的发问,体感丝毫不冷,但却控制不住地打颤。
“尊者,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侍女回应道,她看出眼前这白袍尊者已经是强弩之末,尽管此刻几乎是半趴半跪,想了想,亦没有再开口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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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捂着胃,心脏也开始抽疼,她嘴唇煞白脸上无半分血色,只觉得胃里紧紧堵着一团什么让她喘不上气,她握拳在胸口轻捶了两下,气滞没有缓解,心脏闷疼却加重了些。鼻子有些温热,下意识一擦,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鼻血滴在地上被雨水浸染开,没过一会儿她身前就有了一汪浅浅的血水,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只是电压不稳,别分神。”脑内突然传来导播的声音,她心中一惊四下寻找,难道又是在做梦?
“她是本君的女人,你们不得怠慢。”孤沧月的声音也在脑内出现了,哪是什么梦,她分明仍旧跪在司尘殿外。
“你想跟我谈恋爱吗?”墨汀风在膳堂问她,声音一本正经。
“是哪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你。”庄玉衡在水街看着她言笑晏晏。
“如果我说是专门为了寻你而来,你信吗?”束樰泷问得真心实意。
“宋微尘,不要玩弄我的感情。你这水性杨花的样子真让我恶心。”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