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随着细微的声响,韩子丰眉头微蹙,似是感受到了那一瞬的不适。
“抱歉,我一时走神,力道没控制好。”
凌茉回的语调中多了一份小心翼翼,眼神里闪烁着歉意与谨慎,对韩子丰的反应尤为关注。
“凌茉回,你这样的表现,可与平日里的你大相径庭。”
韩子丰的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终于,针灸结束,凌茉回见状,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轻轻挪动至一旁的紫檀木椅坐下,手捧一杯热茶,悠然品味:“那么,韩庄主今日入宫面圣,此事是否也寻常得很呢?”
闻言,韩子丰一愣,显然未料到凌茉回会有此一问,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皇宫重地,非一般人所能涉足,你身为商人,何以能获得面圣之机?”凌茉回的询问中带有几分好奇与试探。
韩子丰轻扬嘴角,笑声中透露出几分自信:“只因我身负皇商之名。”
凌茉回投去半信半疑的目光,细细品味着这个身份,确实,这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真的假的?”她依旧有些不敢确信。
“还能有假?难不成你觉得我是隐藏的皇亲贵族?”
韩子丰言罢,背后隐隐约约浮现出细密的汗珠,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凌茉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早说嘛,我还以为你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呢。”
“哪有那种可能?”韩子丰轻笑道,似乎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
然而,凌茉回忽然正色道:“若你真是皇族中人,我自当避嫌。家中长辈均在朝为官,我需小心谨慎,以免招惹不必要的误会。”
韩子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恐怕,最该为此事忧虑的,该是傅言晟你自己吧?”
凌茉回闻言,挥手示意不在意:“他生死与我何干!”
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惊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凌茉回抬头,只见傅言晟不知何时已立于门前,手中茶水因惊愕而不慎溅出,一脸难以置信。
“你不是去了御史台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凌茉回显得颇为惊讶。
傅言晟侧目斜睨韩子丰,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看你聊得这么开心,我不来打断,你是不是就忘记还有个家了?”
凌茉回恢复了往日的镇定,重新为两人各斟一杯茶,淡然开口:“我答应了韩庄主,帮助他治疗手臂旧疾。”
傅言晟对坐于韩子丰对面,周身散发出不容小觑的威严气息:“韩庄主,茉回毕竟是我的妻子,在外为其他男子治疗,终归不合时宜,还望您另寻高明。”
面对傅言晟的强烈反对,韩子丰竟显得格外平静,神色中没有丝毫被压迫的迹象:“我对茉回的医术有着绝对的信任,除她之外,再无他人能够让我放心!”
傅言晟面色骤然变得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严厉:“她的那点浅薄医术,若是公之于众,岂不是自取其辱,让人贻笑大方?如若韩庄主确实有此需求,我愿意亲自为他引荐宫中的太医,确保药到病除。”
凌茉回闻言,秀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直截了当地瞪视着傅言晟,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嘲讽:“嘿,你以为这世间人人都跟你一般,对我凌茉回的医术视若无物?韩庄主能够欣然接受我的治疗,这本身就是对我能力的极大肯定。他本人都未曾有过丝毫质疑,你又凭什么在这里自作主张,替我做决定?”
“凌茉回,你这个天真单纯的家伙!”傅言晟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目光如炬地锁定在凌茉回身上,却因一时愤慨,言语竟卡在了喉咙口,难以继续。
“究竟是什么?别用你自己的狭隘眼光去揣测别人,韩庄主绝非那种以偏概全,只懂算计的小人。”凌茉回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毫不留情地反击道。
傅言晟闻声,冷哼一声:“说我蝇营狗苟?”
随即,他猛地转向韩子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韩子丰,你可敢在我们面前坦诚,你对凌茉回毫无半点男女之情?”
凌茉回坦然相对,凝视着韩子丰,心中虽有被戏耍的不快,但也明白那不过是他风流不羁本性的体现。
她暗自思量,他若真对我有意,简直不可思议!
毕竟,韩子丰这样游戏人间,从不曾为任何人驻足的男子,怎会单单为我改变?
韩子丰缓缓抬眸,深邃的双目紧紧锁住凌茉回,语气坚定而认真:“我对她确有此意!”
“韩子丰,你先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清理干净再开口,你这是要害我于不义吗?”
凌茉回怒意横生,几近失控地责问道。
她好心前来为其疗伤,岂料反遭算计,这让凌茉回感到既气愤又不解。
韩子丰则是一副淡然姿态,目光转向傅言晟:“我对她有意,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