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般气急败坏,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心事?真的心动了?”
凌茉回挑衅地望着他,即便承受着手上传来的痛楚,也毫不退缩,眼神中满是倔强。
最终,他冷冷地松开了手,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句“有病!”在空气中回响。
凌茉回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真是个怪人!”
她揉了揉疼痛的下巴,心中暗自埋怨他手劲之大。
回到房间,凌茉回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摆脱了傅言晟的纠缠,至少今晚能安心入睡了。
此时,墨画见状,一脸担忧地上前询问:“小姐,您的下巴怎么了?为何会红肿一片?”
凌茉回心中一动,想起了张兮月的事情,邹博远虽行事偶有失策,却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不太可能做出强暴之事。
这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墨画!”她突然呼唤道。
“小姐,奴婢在这儿呢。”墨画连忙应答。
凌茉回贴近墨画的耳畔,悄声布置了一个计划。
墨画听完,轻轻一笑,回应道:“奴婢明白了,定会为您办妥。”
两天后,整个京城被一则流言蜚语所笼罩,皆言凌茉回因嫉妒夫君的表妹,而设下圈套陷害。
凌茉回坐在庭院之中,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听墨画汇报着外界的反应,“小姐,那位表小姐怎会连名声都不傅?莫非是疯了吗?”
墨画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而凌茉回心中却已有了答案,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凌茉回的手指轻巧地穿梭在花丛间,细致地修剪着每一根多余的花枝,眼神专注而平静。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恬静的面庞上。
她悠悠启唇,语气冷静:“她是拼上了自己的名誉,逼迫傅言晟接纳她为侧室呢!”
言罢,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在嘲笑这世间的痴情与算计。
张兮月之所以能如此肆无忌惮,究其根本,皆因傅言晟的一再纵容。
凌茉回对于纳妾一事并无太多异议,但在是非面前,她决不允许自己成为无辜的牺牲品,背上这口本不属于她的黑锅。
转至傅言晟那静谧而庄严的书房内,气氛却与外界的宁静截然不同。
张氏携一脸愁云踏入,其后紧随着满面忧虑的郭氏,以及梨花带雨的张兮月。
“言晟,如今谣言纷纷,你表妹的名声关乎家族声誉,要不……你还是接纳了她吧,日后的日子依旧照旧,你表妹平日里温顺听话,定不会给你增添半分烦恼。”
郭氏的声音里夹杂着哀求,眼神中闪烁着微弱的希望之光。
张氏叹了口气,眉宇间凝重如铅:“真不知是哪个缺德之人,编造出这样伤风败俗的谣言,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傅家推向风口浪尖吗?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郭氏咬牙切齿,眼中几乎要喷出怒火:“除了凌茉回还能有谁?她巴不得兮月身败名裂,好坐收渔翁之利!”
张氏连忙摆手制止,语气中带有几分维护:“嫂嫂切莫妄加揣测,茉回不是这样的心机深沉之人,而且这样的谣言对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她怎么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呢?”
此时,傅言晟端坐在书房中央,手执古籍,神情泰然自若,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与他隔离。
面对张氏的催促,他轻轻翻动书页,声音平静如古井无波:“母亲莫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慢慢来。”
“言晟,你叫我怎能不着急?你听听外头是怎么议论你的!”
张氏的话语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
傅言晟心中自然明了,仅这两日,朝廷御史的弹劾奏章已如雪片般飞来,若非圣上出手干预,这场舆论风暴早已失控。
正当众人议论之际,凌茉回款款步入书房,她的出现宛如一阵清风,令空气中弥漫起微妙的紧张感。
傅言晟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你怎会在此?”
凌茉回眸光坚定,言辞犀利:“无缘无故被人泼脏水,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随即,她泰然自若地在张氏身边落座,吩咐一旁的侍女:“墨画,把证据拿给她们看。”
墨画迅速递上一纸清单,凌茉回轻轻展开,置于张氏眼前。
“这是……”张氏望着眼前的纸张,眼中满是困惑。
凌茉回缓缓解释道:“这是张兮月去避暑山庄时,在各药店所购买药材的清单。这两天,我让墨画走遍京城的每一家药铺,好不容易才搜集齐全。如果不信,大可以一家家去查证。”
说罢,她又将清单递给傅言晟,傅言晟阅毕,目光锐利地转向张兮月:“这些药物,你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张兮月脸色苍白如纸,声音细若蚊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