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赶紧把这个哑巴抓住,然后带去八楼的专用病房。”
姜望北虽然不明白姜清渺为什么莫名其妙活了,但他清楚只有对方真的死了,才能够完成最后的改命仪式。
活过来了又如何呢?大不了就再杀一次。
所以无论怎样,他都要阻止姜清渺逃走。
话音落下,一众保安立刻形成了个包围圈,不给姜清渺半点逃走的机会。
这所医院可是姜家的产业,倘若他们能讨姜望北的欢心,指不定就可以升职加薪了。
因此,他们争先恐后地冲了上去。
姜清渺丝毫不惧站在原地,一双圆润鹿眼中满是自信。
她刚在电梯吸收了些许那位陌生男子的阴气,虽然只是恢复了极少的修为,但用来对付现下的麻烦足够了。
于是她一边在心中默念一边暗中掐诀,“......上至酆都,下及幽冥。雷电霹雳,迁发严行。代天执令,伐恶施刑......”
保安们见姜清渺站着不动,还没来得及高兴,眼前忽地闪过了一道白光。
片刻间,他们就像被雷击中了一般,齐齐倒在了地上不停颤抖。
别说是抓住姜清渺了,连重新站起来都困难。
这突如其来的的变化让姜望北十分惊异,他抬头朝姜清渺看了一眼,却见对方冲他竖了个中指。
“死哑巴!你XX的朝谁竖中指呢!猪狗不如的贱玩意儿,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不得不说,姜清渺本没有向姜望北比友好手势的意思。
她不过是掐了个灵官诀而已,奈何对方的嘴巴比粪坑还脏。
于是她先给姜望北竖了个真真正正的中指,又用食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咒,微微一挥手冲姜望北打了过去。
一点小礼物,希望这位弟弟好好享受。
姜望北并不知晓姜清渺在做什么,他只以为姜清渺是为了进行嘲讽,对他比划了一通手语骂人。
他怒火冲天地抬起腿准备向姜清渺走去,打算给这个不识相的哑巴一点颜色看看。
哪知他才刚走了两步,就莫名其妙摔倒在地,当场表演了亲吻地板。
见状,姜清渺着实没忍住笑了起来。
只可惜她是哑巴,发不出清脆笑声。
可单是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就足以令姜望北气到发疯,“你笑什么!你这个贱货再敢笑,以后都别想回姜家!”
“死哑巴,离了我姜家,你什么都不是!只配在街头要饭捡垃圾!最好再被那些流浪汉强......”
姜清渺听见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三两步上前猛地踹了姜望北一脚,同时在内心骂道:“黄金矿工都挖不出你这么纯的神金。”
她四肢齐全,动不了口那就直接动手,才不会惯着谁。
随后她又狠踩了姜望北一脚,才在众保安的惊恐目光之下,飞快跑向了大门。
豆大的雨珠落个不停,午夜的寒风呼啸不止。
姜清渺只穿了身单薄的病号服,光脚站在门口感受天气的恶劣。
她现在很怀疑那位阎王是存心的,故意挑了个最差的时机送她回来。
哎,真想回地府大闹一通......
眼见着大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姜清渺又急着离开,便寻思干脆当个铁头娃淋雨跑路。
可她刚要迈步,一辆豪华轿车就停在了正前方。
只见副驾驶的车门忽地打开,一位西装壮汉走下来并撑伞,“这位大师,请您上车。”
说完,他还颇为礼貌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虽然姜清渺对面前的状况有些懵,但她认真思索了几秒后,还是跑下台阶钻进车里。
倒也不是她心太大对陌生人无防备,而是她感受到轿车上有熟悉的阴气,想趁机再薅一点罢了。
反正只要她的修为有所恢复,就算是来二十个壮汉也不怕,所以完全不用担心遭到暗算。
再说了,有车可蹭总比她顶着大雨变成瓜尔佳氏好。
待车门一关,轿车就如离弦之箭般快速驶离了医院。
姜清渺看向同坐在后座的男人,一边偷摸吸收阴气一边思考着,“这面相怎么看都是帝王之相,按理来说应当是金光加身紫气绕顶,为何他身上半点金光都没有。”
她这会儿想的投入又在炼化阴气,并未注意到男人的身体僵了一瞬。
过了片刻,才听男人声音低沉道:“不知大师您尊姓大名从何而来,若是要请您帮忙一二的话,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姜清渺听见这话,抬头与男人对视,用手比划了几下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男人的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只礼貌地双手递来本子和笔,还拿起手机快速拨弄了片刻。
见状,姜清渺也没拿乔,接过后翻开本子洋洋洒洒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