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纱姐儿到了沈家,丈夫能敬重她吗?婆婆能疼爱她吗?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咱们都是做女人的,我只要细想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盛南锦笑着道,“毕竟是一小长到大的情分,想必纱姐儿自己是愿意的,卫姨娘一个做母亲的只希望女儿能好,又能怎么办呢?”
何况木已成舟,此刻退亲,盛南纱还能怎么办?
窦姨娘撇撇嘴,“为孩子好这是人之常情,谁都能理解,可就算这样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骨肉往那狼窝里跳吧?我把话放在这里,你别看卫姨娘现在蹦跶得欢,将来有她后悔的那一天。”
这种话盛南锦一个做晚辈的就不好评价了。
她但笑不语,端起了茶杯。
窦姨娘感叹了一会儿,小心瞄着盛南锦的眼色道,“绒姐儿和缎姐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我也不求那大富大贵的人家,只要家中和睦,公婆宽和大度就行了。”
盛南锦道,“姨娘放心,有父亲做主,不会委屈了两位妹妹的。”
正因是盛时做主,窦姨娘才觉得担心呢。
她苦笑着道,“老爷是管家的爷们,心思哪会放到内宅上?何况我自己生的女儿,实在太清楚她们的斤两了。就凭她们的才干,要是真嫁到那高门大户里,怕是寸步难行。守着多大的碗吃多少饭,我也不指望她们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夫妻和睦,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我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她就差明说盛时不靠谱了。
盛南锦道,“姨娘多虑了,两位妹妹肯定能嫁得好,我也会帮着多留心的。”
窦姨娘等的就是这句话,闻声谢了又谢,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盛南锦刚松了口气,没过两日,被盛时派去京城的孙先生和白先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