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金疮药,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那婆子喜道,“姨娘若是带了,那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我瞧着那几位受伤的尼姑流了不少血,但慧心庵没有伤药,只是草草包扎了一番。姨娘若是肯搭救,我就把药给她们送过去,好歹先把血止住了。”
窦姨娘道,“这我倒没什么心疼的,大小姐觉得呢?”
她事事询问盛南锦的态度,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可以做主的人。
盛氏的贴身妈妈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
按辈分,盛氏怎么也该排在盛南锦的前头才对,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出头了。
盛南锦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救的还是修行之人。姨娘赶紧去取了药,就当为绒姐儿和缎姐儿积修功德,让菩萨保佑她们平平安安的,那不是最好吗?”
这话窦姨娘喜欢听,她二话不说地回了房将金疮药取了过来,因为走得急,裙摆都被雨水打湿了。
婆子接过药瓶,受了窦姨娘的影响,神色郑重地向盛南锦问道,“大小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话没有?”
盛南锦微笑着道,“没有了,你快去快回,小心别着了凉。吩咐家里跟来的人,煮一些姜汤驱寒。咱们好好地出门来,也要好好地回家去。”
窦姨娘道,“对对对,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等那婆子领命而去后,盛南锦便对盛氏的贴身妈妈道,“你也回姑姑身边服侍去吧,夜里雨大,咱们多留分精神,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贴身妈妈脊背一凉,总觉得盛南锦这番话意有所指。
她忍不住抬起头,刚好对上了盛南锦漆黑如暗夜的眸子,透着东西一切的沉稳和干练。
贴身妈妈的心脏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