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气死老夫了。
乔大夫:好人不长命,你这‘祸害’怕是还得继续为祸人间几千几万年呢。
李大夫:……麻的,斗嘴就没赢过这老小子的。
乔大夫:知道还不敢紧退下,不自量力,哼!
……
李大夫和乔大夫两人目光对峙,无声胜有声。众人夹在中间,似能感觉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仿佛有两道电流在激烈碰撞,发出滋滋啦啦危险的电磁声,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在彼此凌厉的眼神交锋中斗得如火如荼。
“唉,又来了又来了,相爱相杀,说的就是我爷爷和李爷爷。两人每次见面都是如此,再招姐,你说他俩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真情在呀?”
“你乱说。”
“快闭嘴。”
本来斗得难分难解的两人被春杏的一句吐槽给整破防了,两个加起来都过百岁的老家伙,竟齐齐转头呵斥小春杏。
这步调一致的,让众人忍不住顺着春杏的话,展开无限遐想。
……
一碗粥下去,李大夫出了汗,气势比起往日差了许多,恹恹的提不起劲,让人看了不落忍。
里正媳妇、大山婶和牛婶,将林招弟提前用板蓝根冲出来的热水,给大家伙一人端来一碗,让大伙都喝着,解渴的同时还能提高免疫力,也是极好的了。
李大夫、骆母、保田婶仨人,喝着专属自己苦哈哈的药,就没跟着大伙一起喝板蓝根,倒是乔大夫挑了挑眉,看了林小月和林招弟两姐妹一眼,默默埋头将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许是板蓝根带着中药特有的味道,却少了那种苦哈哈让人发麻的口感,倒是让很多人都接受良好。
林招弟让春杏出面,借机告诉大伙,后面给大家配的水都用这个冲,能起到一定的预防作用,让大伙有个心理准备。
虽然春杏年纪尚轻,但到底也有个医者的身份,再不济,背后还有两大靠山,所以,众人对她的话莫名的有几分信服。
这些人不知道的是,现代很多人,在流感蔓延的期间,有事没事都会冲一剂来喝,不仅能预防多种感冒,还能抑菌抗毒。添加了蔗糖,味道就跟凉茶一样,价格还很亲民。因此,这类中药冲剂很是受大众青睐。
比起这个朝代,纯中药熬出来,又黑又臭的苦哈哈药汁,只能说,没对比就没有伤害。
小四小五乖觉的点了点头,舔了舔嘴唇,“姐姐冲的这个不苦,好好喝,我们还想喝。”
春杏抽了抽嘴角,学着林小月撸了撸两人毛茸茸的发顶,悄声吓唬两小只,“明天再喝,晚上喝太多水要尿裤子哒。”
吓得两小子立刻捂住嘴连连摇头,表示再也不喝了,她们才不要学堂兄(林长功)尿裤子,好丢脸呀。
两个小萝卜头表情太生动,惹得好些人稀罕,轮流上手又摸又捏,小家伙左闪右躲,被众人逗得哇哇乱叫,冲淡了瘟疫阴霾给众人带来的压抑感。
这天晚上,众人没有燃起篝火,他们现在处的位置距离主道不过三百余米,燃起篝火太容易引人注意。
考虑到几名病患的特殊性,大伙一致决定原地滞留二三天,也不另外寻摸地方了,省得折腾来折腾去,太过麻烦。
如此一来,一方面为了等感染的几人,情况好转并稳定些,再上路;同时,也给其余人缓冲观察的时间,确认疫情感染的情况,妇孺们也能抓紧时间多做些口罩放着备用。
另一方面,也避免和其他难民交叉感染,加重病情。
大伙都对此都表示同意,如今疫症已悄然爆发,大面积的扩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瘟疫肆虐侵袭必然导致众多人,家破人亡,白骨满野,千里无一鸡鸣,悲泣声响彻天际,更可怕的是,一些人口聚集地甚至面临全城覆灭的危险,其景象之凄惨令人触目惊心,深感绝望。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冲突冒进,他们这一堆人,目前至少还有三名大夫在,算是比大多逃荒队伍要好上太多。若是连他们都挺不过去,别人就更加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一夜,太多人难以入眠,乔大夫和感染者的家属时不时起来察看一番几人的温度,随着病情的反复,几人在后半夜轮番发起了高烧,就连里正和苗氏也不慎中招,成为烧得迷迷糊糊中的一员。
一夜折腾下来,又是针灸又是熬药的,把众人搅得人扬马翻,到了快天明,几人才降烧退到38.5度以下,众人才轮流去睡。
翌日,又是热辣暴晒的一天。
照顾病患的照顾病患,煮大锅饭的煮大锅饭,制口罩的、给牲口喂食喂水的,铺晒衣物的,每个人都忙得热火朝天。
有不少天明前,选择在这片地域休整的难民,免不了好奇,遁着他们这边的味道寻来。
见好几个人病倒,到处充斥着咳嗽声,众人又围着几人忙忙碌碌。当即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