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下林家条件并不太好,外在的大环境也乱,就算野生动物身虽然携带多种病毒,但架不住古人不讲究这些,顶多放锅里,多煮些时候也能杀杀菌。
况且,真到了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时候,还讲究什么细菌不细菌的,闹饥荒饿狠的人连观音土都吃,还嫌弃肉呢。
想太多,真的想太多。
末世人林小月表示,当初要是在末世给她一口狼肉,就是生的,她也能眼不带眨的一口吃下去。
再说了,从医学的角度看,狼肉还是一味药材,加点调料煮制成汤,还能补五脏,厚肠胃,治虚劳,祛冷积,效果多着咧。
退一万步说,剥下来的狼皮也是实打实的好东西,不仅隔潮还能保暖御寒,或是有机会,找到懂行的人,将其制成狼皮褥子,还能使卧于其之人身体干燥免生褥疮。
至于,怎么剥皮制褥,林小月双手一摊,很光棍的表示她不会。她能杀狼就很不错了,总不能要求她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是。
当然,其他人也没指望她,好钢得用在刀刃。大伙儿没能力屠狼,打扫收拾“战场”还是可以的。
要不还怎么说农民才是最心灵手巧的。
特别是林老爹,基本的手艺活都会。像木工、泥工、垒石墙、土灶、箍桶、编竹篓,虽说做的不是那么精致,但都是无师自通,没有人手把手教,无非就是平时在田间地头忙碌之余,与乡亲邻里一边唠嗑一边捡些零碎的时间,捣鼓点小东西,好在逢集时带去镇换两个钱。
林小月不懂行索性陪着小四小五解闷子,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两根橙汁味的棒棒糖,给两个小萝卜头甜甜嘴。
其他人围在火堆旁,竖着耳朵听山洞外稀里哗啦的降雨声,一边手不停,两两搭手剥狼皮。
苗氏和林老爹这组主力是林老爹,动作手法娴熟,一会儿的工夫就将一只狼皮剥了下来。
林招弟和小草那边没有经验,完全是比照着林老爹的做法依样画葫芦,磕磕绊绊费了老鼻子劲才勉强剥了个筒子,过程中还割破了好几处地方,急得林老爹连连喊话,让她俩去做些清洗、去除血液、脂肪和其他污渍的活计,可别再霍霍这些皮子了。
林招弟和小草吐了吐舌头,相视一笑,索性把从林老爹那边剥好的皮子拿来,裹在一块圆润平整的头,拿刀小心谨慎的一点点的刮干净头残余的油脂和碎肉。
最后又用温水反复揉搓清洗干净,将整制干净的狼皮挂在牵起的挂绳,下方对着燃烧正旺的火堆,通风烘干。
等把二十多具狼尸都收拾出来,几人已经累瘫了,可是想到那么多的皮子和狼肉,大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拾掇妥当,众人歇息了一会又开始升火晚饭,林小月过去把林老爹再抱回垫子,让他躺平舒展舒展筋骨。
小四小五在被窝里憋了一天,除了解手,就一直躺着。林小月放话让两小萝卜头穿好衣服爬出来,去林老爹边陪他说说话解解闷。
自己则披着蓑衣,跑去山洞外头瞧瞧情况,从昨晚开始,这都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眼瞅着这会儿还没减弱的趋势,也不知道外头是啥情况。
他们一行人虽说住在山洞里,可地势不算高,照老天如今这么个漏法,她真怕他们待的这片地方不出几天能给淹了。
虽然古诗里有云,“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那是生活情趣。
可摆在眼前的实际情况却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雨柱漫天飞舞,如银河倒挂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化做万千利箭狠狠刺向地面,浇得地面水汪汪的,地势低点的便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池塘。
林小月爬了前头高些的小山坡,本想俯瞰四周,可惜入眼一片朦胧,在老天玩命的浇灌下,除了雨雾其他啥都看不清。
抹了把脸的雨水,林小月愣愣地仰头看天,也不知哪位仙君将老天捅了个窟窿,真心希望能快点补,可别让她们暂避的地方变成汪洋大海。
真是……拜托了。
跺了跺脚,林小月叹了口气,嗖嗖嗖的顶着倾盆大雨往山洞跑。
就这么一来一回的功夫,蓑衣都扛不住滂沱大雨玩命似的浇灌,不仅头发湿了,雨水顺着脸往下淌,就连里头穿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进了山洞,刚抹了把脸的雨水,就看到小草提着木桶在洞口边接雨水,里头苗氏正一脸苦闷的和林招弟说,他们的柴火要不够烧了。
林小月走到架着烧水的锅子旁,自己舀了勺煮姜水,吹了吹边的热气,豪迈的仰头一饮而尽。
她就说,这古代的雨水没有经过工业化污染,不用过滤都挺干净,烧开后还是可以喝的。
但没有柴火,确实是个问题。
之前天旱得很,没想着多备柴火,有需要了往山林里一钻,出来就是一背篓。哪成想,老天主打就是给你一个措手不及,突然下起大暴雨,还没完没了,原先放山洞里的柴火可不就不够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