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手艺虽然和这年代的绣娘的技艺相比就是个渣渣,但缝个伤口什么的,又不需要讲究美观,对她来说仅仅只是把两片张开的肉缝到一起,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末世的腥风血雨,早就让她把缝伤口的“本事”练出来了。
等缝好了伤口,再开了好几瓶消炎药水,全都敷在伤口处,最后用盐水布条把伤处给绑好。
给大毛处理干净,林小月又去附近转了一圈,抓了些猎物回来。
目前大毛受伤的情况还是比较严重,林小月怕它一走动,就抻开伤口,影响恢复,所以,在这里养伤期间,还是尽量少移动位置比较稳妥。
林小月给大毛抓回来的猎物全都是带着一丝活气,没死透的,只不过被林小月敲晕过去了,留在大毛身边,尽够它吃一两天的。
临走前,林小月又倒了满满一脸盆的矿泉水给大毛,这样,大毛饿了或是渴了的时候,它抬起头就能吃到食物了。
弄好了这些,林小月才站起身子,将腾空的3大桶矿泉水桶收进空间,回头等找到山泉水再灌进去,也不怕浪费了水桶。
林小月拍了拍傻乎乎的虎头,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嘱咐过2天再来看它后,就离开了。
大毛:……撩完就跑,不负责任。
……
下山,林小月没有顺着来路折返回去,而是选择了另一条鲜活人走,且又杂草丛生十分崎岖的山路。不出意外的,林小月又撞了只出门溜弯的傻狍子,她也就“勉为其难”将其打晕扛走,回家添道菜。
傻狍子:……我可谢谢了您咧……
离开了秦岭山脚下,往家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山路也越来的越不好走,但林小月还是加快了脚步。
在离家不远处,林小月就听到院中传来高亢的争吵声。心里一惊,赶忙加快脚下的步伐,往家的方向奔去。
等林小月走近了,看到林家大伯娘和二伯娘跟门神似的,将被争吵引来的林大山家和牛老根家的人都堵在篱笆院外,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指责她们多管闲事多吃屁之类,难以入耳的粗鄙之言。
两家做为林老三家的近邻,平日里多有走动,关系也处得好,自然是不能眼巴巴看着林老三家被林家老屋的人各种欺凌,对于林家老屋的做法也十分看不眼,但对方两个妇人堵在门口打头阵,两家男人自然不好前。
这年头男女大防的风气还是很严苛的,再加林大山家的儿媳齐乔身怀有孕,大山婶多少也要顾忌着点,多看顾着孕妇,以防林家老屋两个在林老太太长期熏陶调教下的人,撒起泼来,毫无顾忌伤到自家儿媳。
如此一来,双方在门口僵持不下。
……
同一此刻,林老太太领着林家老屋一众人,声势浩大的站在院子里指指点点,口沫横飞,阴鸷混浊的眼里迸发出仇恨的厉芒。
林老三一身刚换的新衣裳,早已被扯出好几道破口,正形容狼狈地推倒在一旁。原本用来支撑的拐杖,如今断成两截丢在不远处。
林母伏倒在地,无声无息的似是昏迷过去。
而林家大伯、二伯分别拽住林招弟和小四小五,任由大房二房的几个男孙及将将3岁的曾孙林金宝对几个丫头各种踢打怒骂,吐口水。
林招弟头发凌乱,脸颊红肿,一边挣脱被钳制的双手,一边叫喊:“你们这些恶人,我们都断亲了,你们凭什么我们家抢东西,还打人!我一定会告诉村长,让他开宗祠责罚你们!”
“小兔崽子,你呜嗷乱叫什么,看我不打死你这贱蹄子!”
林老太太瞪着三角眼,凶狠的尖叫,一边骂,一边还一个劲的用手的烧火棍,劈头盖脸往林招弟身招呼。
林小月远远的瞧见林家老屋一行人如此猖狂的欺凌自己家人,刹那间红了眼眶。
她飞快的冲过去,将手中的傻狍子丢到林大山手中,穿过大山婶和牛婶中间,一把将挡在门口堵路的大伯娘和二伯娘用力推开,闪身截住林老太太手中挥下的棍子,将之一把抢过来,直接朝拽着小四小五的林二伯甩去。
“嗖”
“啊!”
棍子应声砸在林二伯的后腰,力气之大,当下就砸得他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扑倒的同时,还将林家几个男孙和3岁的曾孙压在身下,将几个小鬼头当人肉垫子用。
林小月一把拉开钳制着林招弟的林大伯,顺势将他一脚踢出7、8米远,林大伯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脸着地“呯”地趴在地倒退磨擦了好一段,才勉强止住去势。
等林大伯费力抬起头,脸已经磨出了道道血痕,还啃了一嘴的泥,惨烈的模样很是狼狈不堪。
林小月将林招弟和小四小五护在身后,冷冽质问,“林老太太,你这干什么?”
林家老屋众人一见到林小月突如其来出现在院子里,瞳孔不由一缩,肆无忌惮的漫骂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