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基于悲观的想法,严承德再开口时,语气自然也没有客气到哪里去,“那好,那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希望你能够尽全力,救治我的队员。″
艾青对于他倨傲的态度置若罔闻,反正这年头的人大多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这种扭曲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成为人们待人接物的一种准绳。
她的年纪摆在这里,非要计较叫一个40多岁,身居要职的成年人,向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毕恭毕敬的讲话,怕是难如登天。
除非,那个人像是吴局长一般受到过她的帮助,才会真心实意的和她客客气气的沟通。
而像严承德这样长期处于高位,又是行武出身的铁憨憨,对一个陌生小丫头说话不端架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然,艾青更在意的,是所谓的降头术究竟是什么法术,她是真的挺好奇的。
“妈,你跟延泽在家里继续练习,我和他们一起去看一下情况。”想到什么,艾青转回头又问了一句,“你的队员现在在哪里?过去大概要多长时间?”
严承德道:“在帝都,差不多要八个小时。”
艾青粗略估计了下,往返十六个小时,当天怕是赶不回来了,最快也得第二天下午。
艾妈妈踌躇片刻,不顾外人在场,径直走到艾青身边一把拉过她的手,不放心道:“闺女,你一个人去帝都,妈妈不放心,要不妈妈跟你一起去吧。”
原本还龟缩在厨房里头,竖起耳朵听墙角的艾延泽,一听他妈这话也坐不住了,立马窜出来,嚷嚷着:“我,还有我,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开玩笑,凑热闹怎么能够少了他咧。上一回他姐大展身手,他已经缺席错过了一回了,这下说什么都不能再落下他了。
严承德皱了皱眉,语气严肃道:“不行,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准军事化的基地,外人禁止入内。”
严承德强势的反驳令艾妈妈和艾延泽好一个没脸,两人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艾青眼色沉沉,当即也不客气的直接怼了过去,“这是我的母亲跟弟弟,他们担心我,才想跟我一起去,要么我们三个一起过去看看,要么就恕我无能为力。但是,我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连我都救不了的人,那么换成任何人也一样救不了。”
这是作为高阶炼丹师的底气,有什么是一颗丹药解决不了的?不行就一把丹药磕下去!
之所以她敢如此理直气壮的放话,一方面是因为严承德对于她母亲不尊重的态度,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实在是耿直的让人气愤。
你说说,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你非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谁还上赶着倒贴救人呢?
爱谁谁去,老娘不伺候了。
双方都属于宁折不弯的性子,火药味十足,眼看气氛僵硬,暗潮汹涌,吴局长讪讪的跳出来打圆场,死死拉住双拳紧攥,青筋暴起的严组长,好言好语的劝说道:“艾大师确实是有本事的,我相信她所说的绝不是空话,若真是有她都救不了的人,基本,你也不用指望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得上忙救人了。”
吴局长这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他亲眼见过艾青的能力,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风水大师能有艾青那般通天彻地之能,若说艾青夸大其词,那他绝对不相信。
在艾青的坚持,吴局长在旁不停的劝诫下,严承德脸都快皱成一团菊花。最后,实在走投无路,他只能咬牙下了重大决定,“行,但是你们只能跟在我身边,进入基地后,绝对不能到处乱走。否则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给你们担保的。”
“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艾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既然对方肯退一步,她也没什么好强硬的,救人要紧,而且,谁让她对降头术心生好奇呢。
艾妈妈得了准话,连忙抽身进屋,换了外出的服装,拎上包飞快的出来。
艾延泽更是嘚瑟的整个人都抖擞起来,咧开嘴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一家人把出门溜哒的艾爸爸甩到后脑勺,忘得一干二净,简单的收拾收拾,带上装备,麻溜的跟着严承德,上了吴局长的车,一路直奔机场去了。
一路上又赶飞机,又换车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严承德脸黑如炭。
一行人终于在夜阑更深的时候,赶到帝都市郊偏僻的军事基地。
基地外围设置了高达九米的防护墙,入口处笔直的站立了几个身着军装的军人,还设有检查台。
进出基地,检查台后的工作人员会认真的询问并登记。
当他们的军用吉普车开到检查口的时候,严承德摇下车窗,哨岗和检查台后值勤的人员一见到他,纷纷站立起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可见,严承德的军衔不低。
不待士兵开口,严承德烦燥不已的打断了对方,“车上的4个人是我带来的,开门,放行。”
因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