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所刚回到市局,便得到了孙局组织专案组开碰头会的通知。吴昊看了看手机,嘟哝道:“孙局也太心急了吧,这才过了两天。”米月冷笑一声:“他不急行么!你没看新闻吗,铺天盖地的,我担心这孙局,不逼成疯子才怪。”
说是碰头会,其实就是案情进展情况汇报会,三个组的汇报,只有米月这个组还没有任何进展。杨茹的现场勘察组,分别在三个现场提取到了生物检材,其中,在唐宅提取到了受害人唐鸿淦右手中指指甲中遗留皮屑中的DNA,经比对,不是其家人的基因,判断是凶手遗留;在地下室经多谱段光源发现并提取了二个人的脚印,判断其身高与唐凯的陈述一致,在劫持现金的G106高速公路下面林子中的现场,发现有五支红双喜牌子的烟头,提取了指纹和DNA,其中一个DNA与在唐宅现场提取的一致,判断系凶手所留;在神仙洞现场,也提取了一些脚印和毛发,正在进行DNA鉴定,同时,查了DNA和指纹数据库,没有发现这些基因和指纹中有犯罪前科的人员。
杨茹道:“尸检出了结论报告,5名死者中,保安黄力壮、唐妻李佩琳及孩子、保姆除了头上的致命性纯击创伤外,其余部位没有任何伤痕,包括约束性外伤和威逼伤,只有唐鸿淦除头上的致命性纯击创伤外,双手臂膊上有轻微的约束性伤痕。5名受害者头上的致命性纯击创伤,从创伤痕迹分析,应该是一只直径38毫米的圆头铁锤所击打所致,从打击力度看,凶手均是一击后造成脑颅呈凹陷性粉碎性骨折,受害者因颅脑损伤休克合并失血性休克死亡。从死者所处位置及血泊情况分析,我们可以这样判断,凶手首先是将保姆骗到地下室,在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其一锤致死,而后又将李佩林母子带入地下室,以同样的方式将其杀害,之后在带唐鸿淦到了地下室时,唐鸿淦应该是觉察到了什么,也许是嗅到了血腥味,或是看到了被杀的人,所以有过短暂的反抗,以至被杀在楼梯口。我们判断,一锤致命,这种凶狠而又果断利索的杀人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要么就是惯犯,要么就是仇杀。”
孙局若有所思,问:“你们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我们这里发生的‘锤头党’系列抢劫案吗?”
杨茹点了点头:“记得,那是九十年代中期,本市发生的乘骑摩托车的人以锤子锤击行人头部抢劫财物案,这个连环案持续了半年之久,共造成3人死亡,17人重伤,33人轻伤,最后这个团伙有27人悉数落网。现在算起来,被判的人,除了死刑和无期徒刑,剩下的有近一大半的人也应该出狱了,可是,我们在已提取的生物检材和相关指印中,并未在犯罪人员信息库中查找比中出有犯罪前科的人员。”
“这个嘛,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也许,目前我们还未找出这个团伙的所有人的生物检材,再就是,我们也不能保证当时‘锤头党’都全部落网,也许还有漏网之鱼。”孙局道。
吴昊点了点头:“好的,我们也查一查。”
吴昊道:“查了唐鸿淦父子、金师傅以及保姆的电话及微信记录,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线索,案发前这些天,唐鸿淦的电话记录不多,涉及的都是公司内部人员,我们都一一排查了,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唐凯的电话和微信多一些,我们初步进行了排查,也没有发现与案件相关的可疑线索,金师傅的电话,有些是送菜的,其他都是与他家人的电话,保姆没有打过电话,与家人的联系都是发微信,联系的人中,没有发现有作案动机和时间的嫌疑人员。自制的炸药成份也有了检验结果,是采集的烟花和爆竹火药混合而成,重量约300克,使用包装书籍的牛皮纸包裹,引爆装置是用火柴盒发火的磷片部位包裹的火柴头。因为临近春节,烟花爆竹销量和采购的地方太多,我们一时还无法查明烟花和爆竹的来源,牛皮纸上也无任何印刷标志,也很难查明来源。”
“我们查了案发前十天的唐宅周围的可疑人员活动情况,找到了一位收垃圾的人,他反映,在案发前几天,他见后山有两个男子在唐家屋后转悠,当时他以为是游客,也没在意;还有一次,就在案发的前三天,守门的保安老黄头问他,这里收垃圾的有几个人?他说,平时就他一个人,老黄头想了想,没有说话。所以我判断,在案发前,这伙人来唐宅踩过点,而且还有可能冒充收垃圾的进过这个唐宅。”
“那批装修人员,到底有没有关联?”米月问。
“没有,装修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彼此都很熟,他们说,在整个装修期间,没有混过其他人员进来那个房子,而且也没有其他人向他们打听装修唐家这个房子的事,我们也查了他们的所有手机联系人和他们的亲朋好友,均无发现可疑线索,所以,装修队这一块,基本上可以排除。”
……
孙局听完了,铁着脸看了看米月。
米月明白孙局对目前的进展一百分的不满意,看来又要自己来拿主意了。
米月:“现在关键是,要找出这伙人充电及制作炸药的窝点。”
吴昊:“这个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