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三,寒血(2 / 2)

取下一件白色的浴衣套在身上,头上裹了条浴巾,脱了鞋袜,套上了拖鞋,把换下的鞋袜放进了柜子,米月找枪时,才想起脱外衣时,一支放在羽绒服口袋中的枪忘记取出来了,便把插在后腰间的手枪放进睡衣口袋中。外面是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听外面一片寂静,出了洗手间的门,看左手一侧有一扇门关着,门下有通气栅条,应该是储物间,看储物间也没有人,对面是一间卧室,卧室门开着,不见有人,右侧有一屏风,屏风外,便是餐厅,餐厅的桌子已收拾干净,一旁是厨房,厨房里堆满未清洗的碗筷,厨房内也没有人。米月判断,案发时,这一家人应该已吃完了晚餐。餐厅南面是堂屋,米月穿过堂屋,来到前面的客厅,还是没有发现有人,客厅北面,便是楼梯间,米月悄悄上了二楼,二楼有一间起居室,一间书房,两套卧室,两个卫生间,还有阳台,还是没有发现人,米月想,难道他们会集中在三楼?她又悄悄上了三楼,三楼有三间卧室,一间起居室,一间茶厅,一个露台,还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他们在地下室?

米月到了地下室。

眼前的情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下室地板上,躺着血淋淋的一男两女一个孩子共4具尸体!

而所谓的6名凶犯,却凭空消失,不见了踪影!

杨茹带领她的勘查人员很快来到了现场。

并不大宽敞的地下室,充满着浓浓的血腥味,靠近楼梯边的,是唐鸿淦,头部冲着楼梯口,卧倒在楼梯旁,上身白色衬衣,外套蓝青色绒毛衣,下身外着蓝色西裤,内穿青灰色保暖内裤,脚穿黑色布袜,一双灰色棉绒拖鞋脱落在双脚两侧,后脑被纯器重击,颅脑有一直径4cm凹陷破碎性创口,头部下方地面有一片60血迹;唐鸿淦儿媳李佩琳怀抱7岁的儿子,侧卧在距离唐鸿淦三米处的东侧角落边,母子俩头西脚东,李佩琳上身外着红色针织毛衣,内着灰白色保暖内衣,下身外着蓝色牛仔裤,内着灰白色保暖内裤,赤着双脚,脚穿粉红色棉绒拖鞋,李佩琳双手紧紧怀抱的儿子唐伟超,内穿一套蓝底白线条的学生服,白袜,一双深红色棉绒拖鞋,两人的头部同样是受到纯器重击,李佩琳的右侧太阳穴部,唐伟超的额头右侧,均有一直径4cm凹陷破碎性纯器创口,唐伟超创口的血浸渍了李佩琳身前的毛衣,李佩琳头部下方,也有一片45cm×35cm血迹;保姆,女,48岁,头西脚东仰面倒在距离李佩林母子西侧三米处的酒柜边,外套一件白色羽绒衣,羽绒衣外套一件红白相间的围裙,下身外着一件蓝色西裤,内着一件灰色秋裤,白色棉袜,一双黑色棉布鞋,头顶部正中受到纯器重击,还是一个4cm凹陷破碎性创口,头部下方,一片25cm×65cm血迹。

前来现场的,除了市局李昌国局长,还有省厅负责刑侦的副厅长梁少春,梁少春也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刑警了,但面对如此血腥的现场,还是禁不住满面震怒。

“昌国,我给你半个月的期限,拿住凶手。”

李局长铁青着脸,对着梁厅点了点头,问一旁的米月:“案犯是怎么跑出去的?”

“在我们封锁现场前,案犯就已经逃离现场。我们在客厅发现有一台手机对着一个连通功放机的麦克风,还有一个音响放在窗户边,手机一直是开启接听状态,还插上了充电器,案犯估计在出逃后,在一个能观察我们的地方通过手机发送过来的声音对我们喊话,我们查这台手机,正是保姆的手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尽量把我们吸引在这个现场,为他们的逃离争取时间。”

“他们人已离开这个地方了,还有必要制造这个假象吗?”李局长问。

米月叹息了一声:“有必要!因为我们如果及时发现,就会全城封控。现在,估计他们早已逃离这个城市了。”

“这家还有一个人,唐凯,联系上了没有?”李局长问。

陈支:“没有,唐凯的手机关机,还有一位厨师,姓金,50多岁,因为他家孙子发烧,给唐家做完菜后,饭也没吃,就回家了,据厨师反映,他离开唐家的时间是6点40分左右,当时家里的一切都很正常。这个唐凯,当晚也在家,一家加保姆共5口人,我们判断,唐凯应该在案犯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