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立马就答应,这不是也小人心了些?
想着得石榴一个准话,作坊建了会不会招他们村人?
若竟是不招,那这作坊建在他们村里,叫他们看得着碰不着的,也忒是太难受了些,如此,这点子卖地银子还不如不要呢!
林里长委婉的将这意思一说,石榴便即笑道:“这新作坊建了自然是要招工的,三叔公也知道我们作坊招工的条件,虽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往里招的,但就在天宝村里,少说也是要招些村里人的,端看到时候合不合适了,就是不合适,这作坊建在天宝村,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
林里长听着,想着他是听说过的,就下河村他们本村的,进了作坊都是有规矩的,要是坏了规矩,不但撵出村去还要罚银子呢。
下河村管不到他们天宝村撵人的事,但这作坊要招他们村的人,可不得定定规矩嘛?
这个他能理解,总之到时候真招了,他肯定会管好本村人的。
可他倒是不明白石榴这后头一句的意思,咋听着好像说是一个他们村的人不招,这作坊建在他们村也有好处?
不招工能有什么好处?
光这点卖地的银子,或是建作坊找人打杂干活?
这点短暂的好处,哪里比得上进作坊永久的做工挣工钱呢?
他们村有人家的闺女嫁在下河村就在李家作坊做工的,听说工钱加上发的年礼节礼这些,一年都值当十来吊了,这种好事,还能咋比得上?
刘里长就笑道:“想来叔也知道,我们村的人家从去年起就陆陆续续养上了不少羊这事吧?”
林里长点头,“知道。”
好些人家还是从他们村里买的羊崽子呢,他们天宝村五十来户人家,多半的人家家里都是养着羊的,如平山家这般,每年都养着二十来只羊的,都是他们村里的常态,不稀奇。
他们就靠卖羊崽卖成羊的来进项呢,有时候羊不好卖,还得自个麻烦些杀了羊肉走远路到集上城里的去卖呢。
总之赚的都是辛苦钱,下河村从去下年起突然就家家户户开始养上羊了,当时他听说后也是纳闷呢。
这养羊也不轻省,还不如多养两头猪呢,一头猪比羊多卖一吊银子,现如今养得再多都能就近卖给李继和家,一点不麻烦的。
可养羊哪能这么好卖?还这这么多的都养上了,他还愁今年的羊卖价更不好呢。
不过养羊是人家的事,他也不能拦着不让人家养只让他们村自己养吧?
再说了,人家村里买那么多羊崽也是照顾了他们村人家的生意呢。
这厢听刘里长说起这养羊的事,林里长也是好奇,难不成这作坊跟羊有关?
“叔没想错,这要新建的作坊,就是跟羊有关系呢!”
刘里长笑起来,他昨儿听石榴说起后也是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想着得亏去年听石榴的,一点没不信任的,买了羊来养呢,不然,这种好事他们他们可轮不上第一遭。
“叔你们村养绵羊的多,养山羊的也不少,但山羊也好,总归是产奶的,这羊奶可是有大用啊!到时候作坊建好了,你们村里的羊奶都可以供给石榴家,石榴家厚道,亏待不了乡亲的。
再有就是这绵羊的羊毛,石榴家也统统都要呢!”
林里长听着,心情也禁不住的澎湃起来,收羊奶,还收羊毛?
哎呀!
他们村养母羊的不少,毕竟要为着卖羊崽嘛,那羊奶可是少不了的,以往都是羊崽子吃,亦或是谁家生了孩子没奶水的来讨要点,那都是白给的,就没想过羊奶值钱嘛!
竟也能卖钱,那可不就是白来一笔进项?
还有这绵羊毛,一年总要给羊剪一次毛的,不剪不行,那剪下来的羊毛,他们想着软和,丢了可惜,就自己个拿布缝了,给娃做顶帽子,或是给老人做个里穿的小袄子的,穿着暖和罢了,可也不曾想过能卖银钱呢!
照这么说来,那还真是就是他们村的人不进作坊,这作坊也能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进项,只要养羊就行了嘛!
林里长越想越激动,都不用喊村里人来都能做主了。
再说了,还有跟过来的看热闹的村人这会就在外头听得清清儿的,一个个的都巴巴喊上了里长。
那意思,林里长懂着呢!
当下林里长就看向石榴道:“咱们都是亲戚,两个村也离得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不是外人,既是这荒地是石榴你们家买,那没问题,我这就做主答应卖给你了!”
石榴早有信心,这地买的不难,银子都带好了呢,事不宜迟,当然是赶紧买下早点动工啊。
林里长也急切呢,村里眼见着要下崽的羊可是不少。
当下便吆喝了外头凑热闹的村里人去拿家伙什,一行儿便出了里长家,直奔响鼓坡去。
响鼓坡就在天宝村朝下河村的方向,从下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