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这事也就算是揭过了。
碍于李老爹的怒气,黄氏和蒋氏下去少不得暂时收敛了自己的嘴,又耳提面命的叮嘱了孩子们。
这股明里暗里的劲儿便得以暂时的压了下来。
夜里,劳累的一天本该沾了枕头就睡的吴氏越想越憋屈,忍不住跟丈夫嘀咕起来,“你瞧咱檀哥儿那脸都肿了一块,他才六岁啊,这一回又一回的凭啥总遭祸害?他有啥错啊?”
“这要供孙子读书,不是爹非要折腾的?檀哥儿抓中了,是他运气好,凭啥啊?若说谁吃亏,咱们长房又哪里占便宜了?”
她男人一年能挣三五两银子,她大儿子二儿子现都是壮劳力,地里的活都是一把手,两个女儿也没少干活,他们长房哪里就占了什么便宜了?
真算起来,三房四房,老子爱偷懒,干活不得力,儿子年纪也都小干不成个啥活,就靠黄氏蒋氏两个织布?分下来一年也估计还当不得她男人挣那份呢!
要吃亏也是他们长房吃亏才是!
三房四房凭啥上蹿下跳的心里不乐意了?
吴氏想分家,她觉得三房四房才是累赘呢,分了家,靠她男人和两个儿子,哪里供不得檀哥儿读书?
李继仁打小就不爱说只爱想,也就是心思重,这会儿听着媳妇的抱怨,心里已然想了很多的念头,越想越觉得媳妇说的有道理。
但他清楚,爹是不会愿意分家的。
他就得意他儿孙满堂人丁兴旺,哪能舍得让这兴旺给四五分裂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