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主也别急着辩解,谁人都知晓你痴情于慕云,杀了雪澜,取而代之,就是你的目的。”宁王阴沉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君九凝,“而或许这一切就是你的障眼法,你故意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再为自己开脱,洗清嫌疑。”
君九凝简直就要崩溃了,为什么自从她穿过来之后,不知道解释了多少次她已经对慕云没有任何想法,却还是有人觉得她只是嘴上说说,其实还在觊觎慕云。
“既然你们都不信,那我今天就在这里发誓,我君九凝已经对慕云没有一丁点的爱慕之情,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若我是因为慕云而害雪澜,那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慕云手上捏着从下人房里搜查出来的赃物,刚刚踏进房门,便听到君九凝如此发誓,不由微眯起眼睛。
没想到,君九凝发完这个毒誓,又道:“若你们觉得我发的誓不可信,那我就在此立下誓言:我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和慕云、慕大人、楚国的宰辅大人,结成连理。若有违誓,我就……咳咳咳!”
她突然感觉喉头一阵甜腥,忍不住捂着嘴呛咳起来,移开手掌时只见手心血迹斑斑。
君清漓大惊失色,扳住她肩膀喊道:“太医,快来给公主看看!”
她现在的症状不正和君雪澜毒发时一模一样么!
太医为君九凝把脉后严肃道:“公主身体虚弱,虽然中毒不深,但也是有影响的。还请太子让开些,老夫给公主扎几针镇毒。”
宁王皱着眉,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景象,转身想离开。
一回头,慕云直直杵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王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恨恨一挥袖:“这些东西的来历都查到了吗?”
慕云点点头:“确实是宫里的东西。银票和金子都是从宫里的库房流出来的,毒药暂时还没找到卖家。”
宁王闻言,心中怒火更甚:“你的意思是,此事确实和君九凝脱不了干系了?!”
慕云摇头:“东西虽然是从宫里流出来的,却未必与公主有关。只是把此事交给皇上去查的话,比我们自己去查更方便许多。”
宁王眉眼深沉,压着怒火低声道:“交给皇上查的话才不可信,若真是君九凝做的,皇上只会包庇,不会问责。”
慕云垂着眼,沉吟片刻后道:“不如王爷往宫里安排一个眼线,时刻盯着皇上的人查案,这样既可避免皇上的不悦和猜忌,也可找到真相。”
宁王看了一眼正围在君九凝身边的皇帝父子,皱了皱眉:“往宫里安插人……虽然也可,但要是被皇上发现了,只怕不好。”
慕云道:“案子水落石出后,自然就可以将人撤出来,到时候远远地送出去,不怕留下把柄。”
宁王神色挣扎几分,但想知道真相的心情过于急切,便也答应了:“也好,那我这就去安排,别的地方,你多注意一点。”
“我一定要为雪澜报仇雪恨。”
宁王把赃物尽数交给了文帝,表示这件事情既然牵扯到了君九凝,东西又是从宫里流出来的,事情便由文帝来追查,最后给宁王一个说法。
见他不会对君九凝多加为难,文帝爽快地答应了宁王,加派了人手追查金子和银票的来源。
君清漓亲自把君九凝送回了凝香殿,派人去给她煎药。
“长姐你就别操心了,父皇一定能找到幕后之人,还你清白。”
君九凝精神恹恹,闻言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是无辜的,我只是想不通,雪澜平日里不与人结仇,更别说是生死之仇了。那为何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还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法栽赃到我身上。”
君清漓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但结果没出来之前,他也不能把自己的揣测告诉宁王和皇上。此时四下无人,他便语气浅淡道:“长姐不妨想想,此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受益最大的人是谁?”
他的话一针见血,君九凝顿时想到了此事中的利害关系。
君雪澜身边的关系十分简单,论远近亲疏,宁王为先,君九凝为后。她深居简出,在京城的贵家小姐圈子里十分低调,朋友更是几乎一个没有。更别说认识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人了。
所以肯定不会是寻仇,暗害君雪澜之人,要么是单纯针对宁王,想让他失去这个如珠如宝般爱护的独女,要么——是在破坏宁王府和慕云的联姻。
而且还意图嫁祸给君九凝……
“难不成是她!”君九凝震惊地看向君清漓,“能弄到宫里的东西,还能收买我宫里的人,以我的名义去做这种事情的人,整个楚皇宫上下,只有她有这个胆子了!”
君清漓眼神中带上一丝赞赏:“看来长姐也没有以前那么蠢了。”
君九凝翻了个白眼,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君清漓此时竟然还有心情讽刺她。
“我从前只觉得君元夕跋扈,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恶毒!”君九凝愤愤地拍了拍床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