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像是看了许久的戏,也像是讽刺她一般,边笑边啃着青瓜。
“几日不见王婶,这演技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胡鸾飞笑着走了过去,挡在戚司辽身前,又道:“前几日你说要东边那块我们处理好的田地,我明话告诉你不可能。依你的愿报了官,估摸着明日县太爷有空便会赶来,你且等着吧。”
王婶脸色一白,感到一阵无法言说的恐惧爬上心头。
不待她说话,胡鸾飞搭着戚司辽的手上了马车,两人驾车离开。
途中,戚司辽的脸色一直很不好,沉黑沉黑。
忽然,腰间多了一只大手,他边牵着缰绳,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路,边微微使了劲将她拢进怀里。
他一言不出,胡鸾飞也猜得到他因王婶的话而心中郁结。
她扬手,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紧皱的眉,“本来就显老了,再板着脸不高兴,看起来年纪与实物不符,状态更老了。”
“抱歉,让你委屈了。”戚司辽勒停马车,打算调头。
“有东西忘拿了?”
戚司辽冷道:“心里憋屈,回去讨公道。”
胡鸾飞一听,嗤的一声笑出来。
戚司辽视线下移,不满地盯着她,“笑什么?”
“你何时这般小气了?”
戚司辽眼眸幽深,“我在恼自己刚才没能当场甩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