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司辽低咒一声,将软成一摊烂泥的胡鸾飞抱起,准备打道回府。却发现房门紧锁着,愣是以他的力道还无法打开。
这陷阱,专为他夫妻二人而设。
胡鸾飞两靥绯红,纤细的双手无力地攀附在他脖颈,整个人像条不安分的长蛇,扭动着身躯开始寻找阴凉之地。
“别动!”戚司辽脸黑了大半,抱着他坐在凳子上,打算罐她一壶冷茶。
可他浑然忘记,茶壶早已经撤走,留下的是酒壶。
冰冷苦涩的酒水再次入肚,胡鸾飞醉意朦胧,热浪并未得到半分缓解,反而激增了情动不能抑制的欲望,下意识的挨近他。
在药力的驱使下,像株水草般紧紧缠绕着他。
烫红的小脸埋进他胸前蹭蹭,本能寻找凉快点,试图从他的衣料上汲取微薄的凉意。
戚司辽蓦地拥紧她,冷冽的眼眸愈发深邃。
中了毒的胡鸾飞极其难搞,且又听不懂人话。
若这样放纵下去,非得丢命不可。
“带我去找王爷…”她用仅剩的理智,在他耳边呢喃。
戚司辽微怔,久久不能平复讶异的心情。
事到如今,她眼里还有他…
“我要…”
戚司辽跟着软了心性,哑着嗓子问:“你要什么?”
胡鸾飞的意识愈发混沌,浑浑噩噩中吐了几个字,“杀了他。”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戚司辽陷入不解中,“为什么。”
胡鸾飞低声呢喃:“他不行。”
语气中的不满蔓延,似怨妇哀哉。
她的喃喃软语,令戚司辽眸色渐沉。他钳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面对他,“你真想与他洞房花烛?”
胡鸾飞无意识摇头,“他若死了,我便找第二春。”
“呵,是嘛!”他的语速缓慢,透着刺骨的寒意有说不出的危险,“那本王来做你的第二春,可好?”
胡鸾飞模糊的双眼恍恍惚惚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像他,又忽然不像他。模模糊糊的,仿佛分差两个人影,一个是他,另一个迷蒙不清。
但到底是不是他已经不重要了,她不稀罕,也不追求。
“待我杀了他,亦或是与他和离,便来找你。可好?”
戚司辽几欲咬碎一口钢牙,连声说了几个好字,“不必等,现在我们就确定关系。”
话落,外裳落地。
他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帏帐纷落。
他低头,狠狠地惩罚意识不大清醒的胡鸾飞。
……
夜间烛火摇曳,偏飞的白雪落于东厢房的屋脊。
百善堂的掌柜挑着灯笼从楼梯上来,将门前的锁头解开。
时辰已到,该让人回家吃饭。
浓睡帏帐后的胡鸾飞徐徐在床间醒转。
“嘶,头好疼。”她低低呢喃了声,撑着床沿想要起身。
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便席卷而来,被子滑落胸前,方得知自己不穿一衣。
胡鸾飞猛地惊醒,顾不得浑身酸痛,裹着被子朝床角落靠去。
被子全然被拢走,床的另一边忽然有个健硕的身影,他也缓缓从睡梦中苏醒,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窘迫地咬住唇瓣,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怎的在我房里?”
那一脚踹,直接让他春光大泄,能看的,不能看的,通通都被她看了个遍。
胡鸾飞的视线生生顿住,落在床单的那抹红上,忽然才觉得自己某个位置有种难以启齿的痛意。
她低头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看去,原本如雪洁白的肌肤多出星星点点的青紫痕迹,让毫无感觉的她立刻红了两靥。
“戚司辽,你个混蛋对我做了什么!”
那些荒唐凌乱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更加无法面对自己。
她只是听信轩辕御卿的话来到东厢房,却阴差阳错和戚司辽成了!
如今戚司辽还在眼前,白天不记得他的事很有可能被他翻问。
胡鸾飞面色惨白,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近乎本能驱使,她抓过衣裳劈头盖脸地朝他丢去。不顾身上的酸痛,爬到床尾穿衣裳,匆促下床,赤着双足踩在地面,慌乱地想要逃离此地。
正当她穿好鞋子,某个人从背后抓住她的手,天旋地转间,她又倒回床上去,正好压在他胸膛上。
“本王不在这里,谁会在这儿?”
胡鸾飞面红如火,心跳如雷,撇开视线不敢望他。
“背着本王偷汉子?”他的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火气。
胡鸾飞不想回应,呼吸急促,掌心浸出薄薄一层细汗,微有些慌乱心虚。
“你不说,本王就当你默认了。”几乎是片刻,她的位置转换,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