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章 给盛紘上上眼药(4 / 5)

个嫡母而已,虽说在礼法上,盛老太太才是盛紘的母亲,但盛老太太前半辈子在盛紘亲爹的身上吃了太多的苦头,实在是不愿管的太多太宽。

盛紘到底还是把盛老太太的话听了进去,第二天就让长枫从林栖阁搬了出去,住在长柏边上,让长柏督促长枫读书。

不得不说,盛紘的办法还真不赖,长柏这人,正直还有些古板,骨子里就带着几分严肃,不说话的时候,就跟板着脸似的,颇具威严,长枫平日里在长柏面前,可都拘束的很。

晚上,顾二似是心情不好,过来找王重吃酒,往日顾二过来,都会带着两个儿子,同旭哥儿还有茜姐儿玩耍,今日却只带了个石头。

“发生什么事情了?”几杯酒下肚后,王重问道。

“哎!”顾二叹了口气,举着酒杯,双目望着,似有些出神:“子厚,你说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哥哥陷害弟弟,叔叔栽赃侄子,堂兄们也都往堂弟身上泼脏水!”

王重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什么意思?”顾二不是蠢人,相反他很聪明,自然知道这几句话的意思,只是不明白王重为什么会这么说。

王重没有正面回答顾二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叔侄兄弟之间可有仇怨?”

“哪来的仇怨!”顾二仰头又是一口饮尽,语气中满是不解、无奈还有唏嘘。

王重提壶添酒,说道:“既无仇怨,剩下的,岂非只有利益!”

顾二一愣:“利益?”

王重道:“若非如此,难道还有别的原因,总不能是那人生来便人厌狗嫌,是人见着他,都恨不得把他弄死吧?”

顾二一个激灵:“可什么样的利益,能让他们这么对待一个血脉至亲!”

王重道:“无非便是名声、财帛、权势!”

“可我又非嫡长,有何······”顾二话说一半便猛然僵住,双目圆瞪,眼中流露出的,是慢慢的不可思议的神色。

王重道:“仲怀虽非嫡长,却是宁远侯府嫡次子,听闻令兄自幼便身负恶疾,宫中太医和地方名医请了无数,尽皆束手无策,令尊顾侯爷又正当壮年,春秋鼎盛,保不齐谁走在前头,令兄又没有子嗣,将来宁远侯的爵位,回落到谁身上?”

“我?”顾二指着自己道。

王重道:“仲怀已非孩童,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难道都不明白?”

“我······”顾二已经有些动容。

王重又道:“整个宁远侯府,与仲怀同辈的兄弟之中,有那位似仲怀这般,自幼便得顾侯亲自教导武艺,授以兵法的?”

“仅我一人!”顾二沉声道,心中却已泛起了惊涛骇浪。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王重道:“仲怀难道当真以为,顾侯是不喜欢仲怀,甚至讨厌仲怀吗?”

“管教子女需严,考验品行需苛,仲怀少年时觉得顾侯待你过于严苛,彼时少不经事,只想着处处与顾侯作对,便放浪形骸,流连于秦楼楚馆,可自打从扬州归来之后,便潜心向学,甚至远赴江州,去了白鹿洞书院苦读,所思所想,难道不是出人头地,想让顾侯看看,仲怀早已痛改前非,并非昔日那少不经事的少年郎了吗?”

“我······”被王重说中心事,顾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咱们不说学识,光说武艺,仲怀觉得,仲怀自己同顾家同辈的一众兄弟相比如何?”

“一群不学无术的膏梁纨袴,如何能和我相比!”顾二不屑中带着满满的自信。

王重道:“令兄虽然自幼体弱多病,但仲怀还有个三弟弟,也是顾侯嫡出,年岁比仲怀只小几岁,顾侯为何不偏偏只亲授仲怀一人武艺兵法,却不带上令弟呢?”

顾二被王重问的心里乱糟糟的,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近日常听仲怀说顾家是虎狼窝,在我看来,虎狼窝至少也是个遮风挡雨之处,你那些兄弟叔伯们栽赃你,陷害你,可带给你的,不过是顾侯的一顿打而已,但要是入了朝堂,面对朝堂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仲怀觉得,会有什么下场?”

说着王重微笑着给顾二到了杯酒,说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仲怀总说顾侯每每遇事,便不停仲怀辩解,不分青红皂白,对着仲怀便是一顿打骂,可若是当真到了外头,那些对仲怀虎视眈眈的外人,可会给仲怀辩解的机会?”

顾二愣了半晌之后,才不敢置信的喃喃说道:“父亲对莪这般苛责,竟全是为了我着想?”

王重笑着道:“其实这些道理,仲怀心里比谁都清楚,若是外人,仲怀又焉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作为儿子,仲怀心中不免渴望自顾侯身上,感受到父亲的慈爱,渴望得到顾侯的认,世人在面对至亲之人,难免不如面对外人那般理智。”

看着顾二目瞪口呆,满脸震惊,久久还没能回过神来的模样,王重没有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