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少给老夫瞎起名字。”欧阳锋眉头轻挑怒斥。
虽说话很是霸气,但其心中确实已有焦急之意,并非是害怕打不过,即便是与欧阳洵对战,但周身的空间绝不是区区丁等巅峰之人可以强行破防的,况且自己的还不只是普通的掌控天地。
欧阳洵所说的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只是危言耸听而已。
他害怕的,是身份的暴露,相较欧阳洵而言,暴露所带来的后果他自己难以承受,长风府的高位并不是傻子,自己的狡辩或许不会让家族被当成黑传的勾结者,但事实上,谁又会真正的相信。
到时候,家族很难再有足够的威信;而且,雪中送炭者少,墙倒众人推者是多不胜数,任自己先前说的多么轻松惬意,这个险是绝对不能冒的。
可这种互相对抗的局面,根本无法轻松的脱离战场,而底牌,是真正的不想用出来。
欧阳洵淡淡的看着对方,松弛的眼皮下亮光一闪而过。没有再次言语,充斥着黄色的空间泛起波动,向对方稍稍推进少许,或许是心中有着小九九,又或许是极限,代表着水行的蓝色空间不再浓缩,反而变的有些虚浮起来。
“老匹夫,莫要欺人太甚。”
感受着自己掌控天地的突然间的劣势,欧阳锋不禁怒斥。
可换来的却是对方不断增强的能量。
老者阴沉着脸,死死盯着对方,他明白,欧阳洵这是下定决心哪怕他暴露身份也要要将自己暴露出去,绝不会轻易撒手。
不远处的无忧沉默的享受着鼻腔湿润难以呼吸以及趴在地上难以动弹的无力感,心中竟是缓缓的升起了强大的战意。
“总有一天,我也能达到这般境界!”
扭曲挣扎的面孔露出笑容,只不过这笑容有点狰狞。
感受着两股能量越来越近,欧阳锋心中只能暗暗的叹了口气,狠狠的咒骂着欧阳洵,随即咬咬牙,一张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的纸符出现。
随着纸符的出现,眼神中充斥着不舍与心痛,周身的空间也再次虚浮了少许。
“嗯?”
对面的欧阳洵在纸符出现后,心中出现疑惑,感到似乎有些事情要发生,可白色光芒被蓝色以及衣服所掩盖,并未能看到纸符的存在。
正在皱眉沉思时,听到欧阳锋淡淡的声音。
“罢了,本来就是保命的,用了就用了!”
瞳孔中杀意一闪而过,体内的水行之力从丹田始,穿过左胸膛,越过左臂,顺着手掌冲击在纸符之上。
蓦然间,刺目的白光光芒大放,即便是在白天,欧阳洵的双目也感到一阵刺痛,眼角处一滴泪水滑落。
下一秒,独留黄色空间寂寞的闪烁着,那蓝色空间以及欧阳锋消失的无影无踪,若非周边环境依旧湿润,树木上依旧挂着水滴,欧阳洵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先前的战斗只是幻想而已。
眯着眼,死死的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
“难道是?”
心中骇然的念头出现。
“不,不可能。”
少倾,收敛神色有些怅然的摇了摇头,这东西只不过是千年前的古人虚构之物而已。
可除了这传说,又有什么东西能将人瞬间挪移?
久思无果,沉默的瞟了眼不远处,一座小山,山上郁郁葱葱,两股颇为强大的能量在此山之后。
“罢了,先离开,这次不虚此行。”
空间散去,欧阳洵一步跨入林中,好巧不巧,这方向正是无忧藏身之处。
老者静静的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无忧,有些惊讶,暗自颔首后消失在林中。
即便老者在其身边,无忧却没有丝毫感觉。
......
于此同时,钱枫他们站在欧阳洵两人战斗过的地方,感受极为浓郁的土行之力以及微弱的水行之力,四目相视。
“先前的白光,是什么?!”
张力的声音极为的严肃郑重,若细细看去,那充斥着金属光泽般的手掌竟是在缓缓的颤抖。
钱枫也没好到哪里,嘴唇蠕动,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两人只能大眼瞪小眼。而不远处的无忧身体恢复了少许正常,没忍住好奇抬头瞟向马路,已经没有先前战斗的两位身影,随后没有丝毫犹豫的继续趴着屏住呼吸装死,一动不动。
那两位虽然不在,可感受到如此强大的能量还敢亲自赶到,甚至逼得两位强者离开,绝不是泛泛之辈,还是继续当看不到为好。
“强者这么多么?对比一下,湮金使的实力算个什么?第二位湮金使的实力应该和这些人掰掰手腕。”
眼珠微转,盘算了一下近期遇到强者,之前甚是强大的府主等人与他们相比较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至于老牛,无忧压根没想的对比,仅仅是随意发声便将第二位湮金使变成刍狗,这能力远不是他们可以媲美的。
“看来,我长风府怕是要经历一场风波了!”钱枫抬头望天突兀的感慨道。
张力默默的看了眼前者,环顾四周,感受着还残留的两行气息,沉思。
水土两行,或许是因为那骇然白光导致水行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