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四座城门数百米的位置,各有十几人隐蔽在角落中。
“大哥,怎么信号还没有传来?”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目露凶光的汉子瓮声瓮气的说道,神情似乎有点不耐烦。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摇了摇头:“别的不用管,等成功后自会有信号传来。”
“真特么慢。”络腮男自顾自的嘀咕道。
“啪。”
话音刚落,脑瓜子被巴掌拍的嗡嗡作响。
男子站起身愤怒的朝身后望去,只见大哥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要找死就别呆在我身边,若是不想死,就闭嘴。”
络腮男凶光收敛,赶忙点头。
然后四处张望,见没有人影才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
“嘿,咋了,小猫,先前不是说的很痛快么,现在怕了?”身边男子冷笑一声嘲讽道。
“去你大爷的,老子还没怕过什么......”
想了想,这话有点说的太满了,一改话风:“老子叫野虎,小猫你妹啊,是不是特么几天没揍你,有点飘了。”
“呵,揍我?就凭你?一只胆小的猫而已,连自己怕都不敢承认,真是废物。”
“我星你大爷。”络腮男怒骂一声挥起拳头就准备动手。
“你俩闭嘴。”
大哥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低声呵斥道。
“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俩在闹什么?再给我逼逼赖赖,别怪我不讲情面。”
“大哥,是他先挤兑的我。”
络腮男布满横肉的脸上满是委屈,这个画风令众人有些不适。
大哥有些嫌弃,颇为无奈,怎么就带了这货来了,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强忍着呕吐感:
“知道,有什么仇正事忙完再说。”
说完又看向挑衅之人:“你给我闭嘴,给我注意城门处的动静。”
“大哥。”络腮男神色稍稍严肃了几分。
“又怎么了?”
“先前的动静应该是从五行府传出来的,您说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回首望去:“等。”
距离他们百米外,更为隐蔽的角落中,又是几个黑衣人,正密切的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公孙少爷,我们难道要一直蹲守着?何不现在直接冲上去将他们全部抓捕?到时候严刑审问,又何愁他们不交代。”
这几人是以公孙哲为首的众多府兵。
“不可。”
公孙哲低头在思索着什么,刘府兵摇摇头苦笑接过话茬。
“此次行动并非是府内授权的行动,哪怕是将他们抓捕,也不可以带回,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杀掉他们逃出忠义市。”
“什么?逃出?”府兵诧异。
刘府兵郑重的点点头:“只要他们出手袭击城门守卫,我们便要杀出去。”
“那若是他们不动或撤退,又该如何?”
“撤退的话,我们继续隐藏在室内,敌不动我不动。”公孙哲抬起头,看向几人笑道。
这些人虽然隐藏潜伏的还可以,但在刘府兵有心观察下,早早的锁定。
近四五十个陌生人初次入城,随是一副和善的笑容,但那满脸的横肉与骨子里散发的恶意完全瞒不过刘府兵的法眼。
在汇报公孙守之后,木老也抽空将这些人确定了一遍。皆是黑传的人马,也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五行府失守,夺得城门,掌控城墙上的杀伤力弓弩。
至于公孙哲等人,包括公孙哲在内的十六名少年府兵,则是公孙守的后手。
假如五行府失守,这些人分各个方向逃脱,一是可以保持着忠义市的有生力量,二是可以向周围的城市求援。三是,这些孩子将不会成为黑传威胁他们的筹码。
此刻,湮金使距离城门不过只有二十多公里,路边的树木不断的快速掠过他的身影。
......
“不可能!”
碎金冷冷一笑:“差点上了你们的当了。若不是偷听我们的对话,你们岂能知道湮金使的存在,况且,但凡长风府有动作,定会有人向我们通风报信,怎可能出动三位丁等强者我们都不知晓。”
公孙守神色如常,可内心颇为震撼。
仅仅是一句话便泄露出这么重要的消息,在长风府黑传的势力很强,或者,很有可能长风府的五行府中就有黑传安插的间谍。不过具体什么情况还得听后话。
几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笑话,堂堂丁等强者的行踪,其实你们想知道就知道的,哪怕你们知道,纵然是策马赶来,又岂能赶得上丁等强者的速度。”
冯锡范冷笑道。
“不过是丁等的踪迹而已,我......”
“碎金!(碎金!)”
我字刚刚出口,左右两童的呵斥声响彻在大厅中。
不止是碎金被吓的打了个激灵,正聚精会神听着言语的公孙守几人也纷纷被这声音震的耳朵发聋。
公孙守眉头皱起,心道不妙,看来自己打听情报被这两童子识破了。
下一秒事实就清楚了,可出现这等失误。
此刻,木老沉重的推门而入,眉头紧